77简安修罗第三场(上)(1/1)

直到顾易按下门铃,走廊尽头的两个男人才意识到她不见了,慌忙打止争吵追了过来。

唐宁捂着小腹打开门,一身酒气扑面而来,见顾易懒恹恹地斜靠在墙上,就知道她喝多了。

“怎么喝这么多啊。”

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隐约觉得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心里有埋怨,但也确实分身乏术,只能一边扶着顾易往房间带,一边回头问道:“我这个情况照顾不了她,要不你们谁留下一个?”

简行舟和安德烈对看了一眼——在唐宁眼皮下照顾顾易,于情于理好像谁也不合适。

顾易原本想拒绝,但看唐宁脸色苍白,确实不太舒服,也不想让她担心,就回头看了安德烈一眼。

后者会意,说道:“要不顾易去我那边吧。”

唐宁点了点头:“那拜托你准备点蜂蜜水,顾易要是胃里难受,就让她喝点。”

“好。”安德烈扶过顾易,点头应下。

按理说简行舟这个男朋友应该留下照顾唐宁才是,但眼看着安德烈扶着顾易要走,他又不甘心。

简行舟绞尽脑汁,想找个理由脱身跟过去。

“那个要不我先去……”

还没说完,唐宁就关上了门。

“……”

行吧,看来唐宁是不需要他照顾。

简行舟刚要跟上安德烈和顾易,身后的门又开了,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还有,”唐宁指着他和安德烈说道,“你们两个不许趁人之危。”

他们两个?怎么把他也算进去了?

简行舟故作坦然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又没说完,唐宁就把门关上了。

“……”

连吃两次闭门羹,简行舟隐约也明白了唐宁的态度,其实他之前就感觉唐宁对他不太上心。

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顾易了。

安德烈将顾易扶进房间,刚想关门就被阴魂不散的简行舟推住了。

“我这儿不欢迎你进来。”

简行舟笑了一下:“怎么,谢幕不敢让人看啦?”

他明里暗里揶揄两人逢场作戏,一个假装钓人,一个激他分手。

安德烈挡在门口:“请你出去。”

简行舟偏不:“继续演啊,让我看看你们能演到什么程度。”

酒后的昏聩感依旧在头脑里翻滚,顾易觉得恶心,想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

她脱掉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回头说道:“这么想看就让他进来吧。”

简行舟嗤笑了一声,完全不信两人会真做到那一步,只等着他们最后演不下去,狼狈认输。

“女主角都说放行了,你该不会不想配戏了吧?”

安德烈看向顾易,后者微笑着看着他,像是温柔的审判。

“没关系,我不介意被他看,你呢?”

她给了他开场的台词,暗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把选择权交给他。

他明知该就此打止,没有必要迎合简行舟的嘲弄,但还是放下手让出了通道,他太想赢了。

简行舟大摇大摆的进来,挑了一个绝佳的观赏位坐下,挑衅地扬扬下巴,示意两人开始演出。

顾易暗暗冷笑了一声,如果安德烈真把人堵在门外,她或许还能高看他一点。

她靠了过来,勾住安德烈的脖子,笑盈盈地看着他。

仿佛有一瞬间,他卑鄙狭隘的内心被她看透了,他无地自容,于是低下了头。

她却迎了上来,亲吻上他的唇角。

满是酒气,堕落又诱人的味道,却给了他猖狂的勇气。

她穿着他送她的裙子,特许他亲手脱掉的权利,为他幼稚的争夺战亲手加冕,给予他违背原则的豁免权。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在期待着。

期待着不禁思考的本我,期待着食下毒蛇递来的禁果,期待着亲吻递来禁果的毒蛇。

期待着在简行舟面前,彻彻底底的赢。

他吞咽了一下喉咙,扶住顾易的后颈,将自己覆了上去,心甘情愿地被她的恣意妄为感染。

安德烈不熟练的亲吻让顾易短暂的愣神,很快就反客为主将舌尖探了进去。她轻柔地揉着他的耳垂,帮助他放松紧张的神经。

那指尖似乎带着魔力,搔着他耳后敏感的皮肤,莫名的电流窜向他的后脊,让他的身心不禁颤抖。

他的头脑开始犯浑,僵硬的舌头渐渐变得柔软,很快就与她纠缠在一起。

被侵犯的恐惧感,被观看的羞耻感,以及口腔黏膜被撩逗的惊奇感,百感交织,让他越来越无法招架。

她好会接吻,安德烈猛然警觉,才从热烈的吻中抽回自我。

即便两个人拉开距离,笑容也无法再回到简行舟脸上,他努力说服自己,一个吻而已,不算什么。

“要洗澡吗?”

顾易问安德烈,后者摇了摇头。

不当真便没必要,可顾易看他的眼神却那么真。

“那去床上吧。”

顾易将人按倒在床上,跨步骑在他的腰间,耐心地解开他前襟的扣子。

安德烈的皮肤很白,又不像白人那般体毛旺盛。

他没有周凉健壮,但能看出明显的肌肉纹路,那是长期健身的结果。

顾易居高临下地欣赏了一会儿,还算满意。

这才解开裙子的拉锁,握着安德烈的手覆在自己的肩头。

安德烈接收到女王的暗示,在她的媚笑之下一点点将裙子剥了下去。

比昨天温泉一瞥更有过之而无不及,黑色的蕾丝罩杯托起她坚挺的乳,衬得她的皮肤更加雪白。

安德烈觉得冒犯,有些不敢看她,下意识瞥向简行舟所在的方向,却被顾易扳着下巴扭正。

“有什么比我还好看的吗?”顾易埋怨。

他不知道,他已经分辨不出了。

有一根弦崩在他脑子里,一边是认输打止一边是失智继续。

恐怖的是,他更倾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