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1)

“哎,周哥,那你这现在算不算练成了”贺斌的眼中显现着一种热切的光芒,周云估计他下一步就要拜师学艺了。

“这没啥练成不练成的,你练练最多就是强身健体,你当这是跟里说的似的那麽神奇。”反正无聊,周云开始逗这家伙。

“那你现在练得到了哪一步了就是现在有啥效果”

“我现在吧别的不敢说,精力绝对比一般人好。像你们,工作一天回去睡觉一般最少都得睡八个小时才能缓过来吧。我最多睡四、五个小时就行了。还有这十几年我基本没得过病,连感冒我都没得过。就我这视力,我上学那会儿参加过招飞。身体什麽的全都过关,最后他妈政审给刷下来了。”说到这儿,周云一脸遗憾的样子。

“为什麽”

“嗨,我们家祖上我爷爷那辈人是国民党,我现在还有个大伯在台湾呢。”

“我靠,牛逼呀你有亲戚在台湾”贺斌一脸羡慕。

“是啊,前年还回来大6看过我们呢,不过现在听说在那边儿身体不太好。”

“是吗招飞都测点啥”

“好多项呢,那次我们学校有个孩子叫招走了。那次最后都给我们拉到济南了,有一个是让你坐到椅子上,使劲儿转把你转懵,可能是测你方向感之类的。还有那个大铁圈,就是人在里面手脚都扒在上面的,在那儿滚。”

“你那都通过了就凭你这身体。”贺斌虽然没参加过招飞但他也知道飞行员对身体素质要求是很高的,他还真不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挺瘦弱的人能通过那种严格的测试。

“嘿,你小子不信是咋地”说到这儿,周云一脸很拽的样子:“我当年当兵的时候参加过铁人三项赛,就凭我这身子骨。”

“我靠,真的牛逼呀你跑第几”贺斌很是兴奋。周云的身材看起来属于偏瘦,一点也不壮,至于相貌一点也没有当过兵的人所特有的那种彪悍之气,白净清秀像个斯文书生。真是人不可貌相。

“第几我忘了,好像是第八十多名吧,反正是倒数第十几。”周云回忆道,这件事倒是真的,毕竟当兵的时候得意的事情不多。

“啊不是吧这麽菜”贺斌一脸失望。

这时好半天没出声的高松说话了:“菜我靠你口气不小啊,牛逼了你去跑跑试试,都不要求你跑第几,只要你能坚持下来,你吃啥我给你买啥”

周云这时也说:“你知道个屁那跟我一起跑的全是野战单位选出来的,我他妈一个文艺兵的跟人家一起比赛,你想着我能赢不是吓唬你,就那比赛能给你累死,给你累吐血都是松的。我见过有跑着跑着一下累趴到地上爬不起来的。到了终点以后你看吧,那地上全是躺着坐着的,基本就没站着的。”

遭到两面夹击的贺斌讪讪地说:“哦,这样啊呵呵,我说怎麽听着别人都叫你铁人呢,半天是这麽来的。”说完他又拐弯抹角地问:“哎,周哥,这一般啥时候开始练比较好呢”

周云心中暗笑,“一般都是从小练基本功,下腰、压腿、倒立、劈叉、翻跟头、扎马步,因为小孩的筋软容易练,而且为啥叫童子功童男元气足,练起来效果好。”说到这里,周云自己都想笑。

“那你看我行不行”贺斌终于忍不住了。

“你都多大了还练这你现在身体筋骨什麽的都定型了,而且我都说了是童子功,你现在都有女朋友了吧。你要现在练我可不知道。”周云开始找借口,这种借口是驾熟就轻的以前不知道给多少人说过了。

“不是处男了就不能练这说法有啥根据我觉着估计没事儿,不行你教教我吧,只要能练出点名堂,冬练三九什麽夏练三伏吃苦我都不在话下。”

“不是说你不能吃苦,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可能练个三年五载也不一定有什麽效果。”

贺斌还要再说,高松又插话了:“周哥都说了是童子功了,你还在这儿凑啥热闹啥叫童子功,就我这样的才能练周哥,不行你教教我吧。”

贺斌对周云不敢放肆,对他可就不同了:“你说那是狗屁我不是处男咋啦你还冒充你是哪我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处男我他妈我也准备当处男了你没女朋友是咋的”

“嘿嘿,我有女朋友咋啦不过不好意思我还没跟她发生过关系,所以我还是。”

贺斌笑骂道:“狗屁,你别在这儿肚脐眼儿长毛,你装逼了你。你要是处男那鬼都会笑,我都是叫你给带坏的你还在这装人呢你。以前看黄片不都是你带我去看的,你这家伙我靠我现在才发觉你真丫会装。”

“我靠,你”高松刚想反驳,突然停止了。只见他神情紧张的看着外面,“周哥,有情况”

周云正饶有兴趣地看这俩孩子斗嘴,一听这顿时来了精神,站起来一个箭步窜过去把高松推开,仔细往外边观望。

只见外面的马路上人来人往,在不远处人行道上靠路边花池内侧停着一辆没有牌的踏板,只见一个大约3o岁左右的健壮男人正走向那里,走到踏板前转了几圈,左右看了看没人,拿出钥匙准备开锁。

周云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脸,虽然带着墨镜,但和照片上的人特征都一样,尤其明显的是他下巴上那个痣。没错就是他老盹

周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赶紧打开对讲机:“1号1号,我是3号,发现目标,发现目标,听到请回话”

其它两组的人也都看见了,郭队的声音随即传来:“老铁,看清楚了吗。”

“没错就是老盹”周云的声音都有点发颤,已经连续两次扑空了,全队的人都跟着倒霉,一个多月了全都不许回家跟单位里待着。好不容易看见活人,真想一巴掌上去,让他满地捡小骨头去。

“太好了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实施1号方案,准备对目标实施抓捕。”郭队的声音很激动。

“明白”周云收起对讲机,转身对那俩人招呼:“快快快,待会儿跟着我,你们俩小子待会儿机灵点儿啊”

高松和贺斌俩人激动的脸通红,拳头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刚才少气无力的样子一扫而空,像两只蓄势待发的小老虎,胡乱把衣服整了一下,就等着周云一声令下就准备扑杀目标了。

周云检查了一下手枪,然后领着他俩从仓库里出来,从小卖部的后门穿过胡同来到大街上。今天是星期天,街上人很多,对面老徐和小马、小李也正借着行人的掩护不急不徐的穿过马路往这里靠近。周云看见老盹还在那儿开锁,其实锁早被做了手脚,开到天黑也打不开。

周云悄悄做了个手势,高松和贺斌两人分散开,隐隐成半包围之态混杂在人流中慢慢朝老盹围了过去。

包围网在一点一点的缩小,因为路上人太多,老盹可能身上带的有枪,所以不能让他有开枪的机会,必须贴身靠过去出其不意制服他。

老盹莫名其妙的看着手中的钥匙和锁,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没由来的站起来,警觉地往四处打量,同时手伸进了衣服怀里。

周云就跟没看见一样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可是高松和贺斌却下意识的一哆嗦停住了脚步,紧张的看着老盹。老盹一下儿就注意到了他俩,眼睛像狼一样死盯着二人,脸色刷得变了。他虽然不认识这俩人,但他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冲他来的,而且绝对是不怀好意

高松和贺斌一看见老盹看他们的那眼神就觉着自己暴露了,心中大急,这才觉得自己不该停下。又赶紧接着往前走,但已经显得很不自然了。步子发僵,步幅变大,几乎是直接对着老盹大踏步的就过去了。

周云一看他俩这样子就知道太紧张了,老盹肯定注意到他们了。果然老盹面露惊慌之色,快速四周扫视了一下,突然拔足狂奔,顺着人行道往街口飞奔。

与此同时,周云大叫一声:“站住,警察”离弦之箭一样蹿了出去。剩下的高松、贺斌还有老徐那组的三个人就在大街上狂喊着从四面八方向老盹的方向扑了过去。

街上的行人大多数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听着叫喊声惊叫声大作,离得近的听见有警察的叫喊。不知道得还以为是打群架,这几个人所过之处人群四散闪避一片混乱。老盹就像一头野牛一样慌不择路横冲直撞,眼看前面到街口迎面又冲出来几条壮汉拦住去路。为首的一个他认识,河州公安局刑警队长郭建军

坏了河州的警察来了他的脑子嗡嗡直响,他刚躲到扎河县没几天,没想到河州的警察就找来了。被逼急了的他左右一看,马路对面有条小胡同,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往那边跑,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被这个突然冲出来的疯子下了一跳,司机一下把煞车踩到了底。紧跟着后面的汽车追了他的尾。老盹停都不停发疯似的从车前跑了过去,周云等警察也豁出了命冲上车流湍急的马路,一边躲让着车一边追击。

此时路上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汽车刺耳的喇叭声、急刹车的声音响成一团,有几辆车为了躲避这群疯狂的家伙们互相撞在了一起,堵塞了交通。大堆的人群聚集在两侧路边纷纷伸长了脖子往这儿看,远处警笛的声音正向这里靠近,至少有十几名巡警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滚开快滚开”老盹吼叫着逃进胡同,周围的人吓得纷纷让路,他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通到哪里,反正是见路就跑。郭建军和周云领着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扎河县公安局的警力也赶来支援,将这一带街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一片街区属于老城区,很多平房还有乱搭乱建的违章建筑,所以胡同拐七拐八路很乱。老盹在前面跑着毫无顾忌,后面人追着就费劲了,拐一个胡同还得探半个头先看看,生怕老盹狗急跳墙开枪拘捕,所以速度慢慢就拉了下来。

周云一看这不行,叫住一个扎河县的警察问道:“这条胡同前面有没有路”

警察也不知道,拉过路边一个行人问了问。回来说道:“前面是条死路,是老肉联厂的家属院。”

周云一听放了心,只要是死路你就跑不了这时前面有几个神色慌张的行人从前面胡同口拐过来,看见警察就争先恐后的跑过来。郭建军上去问道:“刚才那人是不是往那边跑了”说着一指前面的胡同。

那几个人忙不迭地说:“就是往那边跑了,往那个肉联厂的家属院那里,他是不是罪犯哪”其中一个女的说:“我见他手里好像拿着把枪。”

什麽你说清楚点。”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紧张起来了。

“嗯,我刚才看见那人跑过去的时候他怀里掉了个东西,黑乎乎的看着就像把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枪。”她一说这有俩人也说看见了,还说东西掉了之后,老盹本来都跑出十几米了,又折回头来捡起来接着跑。可见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周云和郭队对望了一眼,同时感到了情况的严重性。老盹身上带着的很可能就是那把杀死张栾的五四,这家伙身上背着人命,逼急了真敢开枪。郭队拿出对讲机说道:“各单位注意,据目击者提供情况,老盹身上可能有枪,一定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