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南药乡(1/1)

在如今科技飞逝日益渐新的年代里,赶不上潮流的行业,渐渐的淡出了我们的视野,无情地被淘汰,它们的淡出让我们不疼不痒。

劳日奔波,逐渐地成为了我们赶上潮流的命运,也让我们不疼不痒。

麻木逐渐成为我们的代名词。

当初的茅草屋,一晃,一除去旧,耸立了一座高楼。让我们既彷徨又欣喜!

家家户户开起了小轿车,住起了小洋楼,喝上了只有在外国才能喝上的红酒。外国也喝上,只有我们国内才有的茅台。

这一切的一切,在往后的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内,也会让我们不疼不痒,被新产品代替。

我们唯一能反抗的就是默默接受这个变迁的大时代。

剧痛的撕裂感,如一个棒槌砸在脑袋上,蜷缩一团,如一张被尽情蹂躏的纸团一样,丢在地上翻滚,疼得满地打滚。

隐蔽的芦苇丛,一处方丈长的泥潭沼泽地,距离不远,一名浑身上下每一寸干净地方的中年男子捂着脑袋如驴拉磨一样满地打滚。

赵建国握着脑袋,多久才传来一丝凉意,舒缓了剧烈的脑袋,差点疼的一口气没有喘上来送了命。

才舒缓过来,并没有让赵建国忙着站起来,而是瘫坐那里,一道寸长的伤口顺着眼角泊泊涌着殷红的血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搭啦着,萎靡不振的喘着粗气。

许久。赵建国擦了一把脸色触目惊心的鲜血,呸地吐了一口血水。

“你们这群恶霸。”这一口恶气憋的赵建国,找回了一丝力气,狼狈地从芦苇丛里爬了出来。

芦苇丛上是一个岸,赵建国的一亩祖田就在岸上。那里的人口不多,但环境不错。

岸上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秃顶油嘴中年男子,亲临指导改造这片即将属于他的土地。身后跟着几个人魔狗样的家伙,手里持着棍棒。

“这…这,建一个水池,留着养花养鱼!”

“是!”毕恭毕敬的男子,倒觉得,秃顶油嘴男子说的建水池的地方,更适合建卧室。他的行为,就像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一样,一副奸猾的嘴脸,未曾流露出半分厌烦的神态。

秃顶油嘴的男子狭长的细眼瞥了身旁的男子一眼,看看他有没有仔细听自己说话,看他还算恭敬的样子,继续讲道:“把这里的杂草都除掉!”

他说的杂草,是赵建国养殖的草药,在他眼里只是一分不值的下等药草而已。

赵建国是靠草药发家致富,才有点眉头,大刀阔斧,四处借钱,投入大量资金种植草药时,就被乡霸王剥夺了这块地,用来建自己的房子。

赵建国怎么肯愿意,拼命地护住这一亩薄地。

听风水大师说,这块地方可是福地,谁住谁旺!

乡霸王,刘华,年纪不到四十,他姐夫是乡书记,没办法,有一个这么强硬的背景在,那是赵建国这个种植小户惹得起的人物。

没有政府的扶持,这样的种植小户本来就很难生存,赵建国想要向国家贷款维持一下草药种植都难,到了书记那里审核不过去,大刀阔斧的扩展种植草药,也是南柯一梦。

赵建国,不能没有这块地,这可是他的身家性命,抄起棍子豁出去地朝着刘华秃顶上闷去。谁知,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比赵建国能打,棍子还没抬起来,就被人发现一脚又踹回了芦苇丛里,一只脚陷入泥潭中。

打又打不过,争也争不过,赵建国一只陷入泥潭拔着自己的腿,冲着岸上大吼大叫,那口怨气,几乎把赵建国憋得满脸通红,一辈子也没这么窝囊过。

“这鳖子,呸…!”

刘华被赵建国那同归于尽的举动给吓得恨恨地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痰,点了一根烟,才压下惊。

已经年过四十的赵建国,气昏在泥潭里。

南药乡,只是一个小打小闹的种植草药的乡镇。不过,每家每户,都靠着种植草药赚了不少钱,只是赵建国跟的晚,只能喝了一点汤,在自家祖地种了一亩地的草药,靠着这一亩地全家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大钱哪能轮到他赚,都被刘华给一手垄断!

当天下午。一个住在乡边,不算太偏僻的地方,离集市只有一千米远的一个二层楼房,一个卧室中,赵建国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床边站着一名样貌不过十八十九的男孩。

赵建国老年得子,很晚…很晚才得子,三十多岁,才得了一个男娃,可把他高兴的整天让男娃骑在他的脖子上招摇过市,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也有儿子。

“爸---!”望着躺在床上,已经被人打得不省人事的父亲,赵权刹那间忍不住地泪奔,眼睛泛酸。

赵建国虽然被刘华那一群恶霸打得不轻,但神智还算清晰,望着眼前的一母一子往后的命运,老泪纵横,悠悠地叹口气。

“小权…别打扰你爸休息。有我在这里就行了!你爸没事,你可千万别做出傻事,让你爸担心!”赵母不想让自己儿子再看到他爸的样子,就故意吱开,但又担心年少轻狂的儿子做出傻事,在关键时候提醒了几句。

赵权看到自己什么都帮不了,顿时心力交瘁,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父母担心,所以乖巧的点了点头走出卧室带上了房门,在带上房门的那一刻,像是内心的一道门突然被关闭了一样,另一扇门潜移默化的打开。

刘华这一群人,不但在乡镇吃得开,就连县城也同样吃得开,赵建国一家是搞不过刘华的,但赵权这一口恶气,又放不下。但他也没有办法,想出一时间能将刘华这一群恶霸搞垮的办法,也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

躺在床上的赵权,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父亲躺在床上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呻吟声,或,刘华抢夺土地的大笑声。

他一个十八九岁的人能干什么?除了抄起家伙,和刘华拼个你死活我,赵权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赵母不眠不休的伺候父亲,等到半夜夜色渐浓的时候,赵母来过几次赵权的房间,看看儿子,千万别做出傻事,等次看后赵母的警惕心,也渐渐的松懈。

到了后半夜。赵权从床上爬了起来,接着月色,赵权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显得很小心谨慎,踏着靴子走出了房门,顺着他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伸出摸了摸,摸出了一把刀,在乡下,有刀并不奇怪。

接着微凉的月色,赵权形色匆匆的离开了家里,接着夜色的掩护,赵权提刀很快的来到了刘华的住所,由于是一个乡,两家这间,并不是太远。

当赵权打算翻进刘华的围墙院时,赵权犹豫了,家里只有他一个独生子,万一…就算拼命了,仅凭刘华和书记的关系,这一辈也会在牢里过。

握紧刀子的手,情不自禁地松懈了下来,一想到母亲唉声叹气的模样,似乎又隐隐地刺痛赵权的心,无权无势,只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