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车祸(1/1)

第三百九十二章 车祸

王妈见温故最近的气色都不大好,大概也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忙,光是婚纱就要翻来覆去地测身高体重三围,严格到不容许出一丝差错。

改个花样都需得征求一下温故的意见,甚至是材质和款式也得过问一下,她对这方面也不甚了解,并未有什么意见,觉得都非常好看!

可设计师却怎么都不满意,一口法语她也听不大懂,只知道试婚纱之路其修远兮,还得不断地再修修改改,不知何时是个头。

王妈劝温故休息,她最近性格乖张,也不怎么想休息,拿起帆布包,张口就是一句,“我要出门逛街。”

“秦先生还在书房开会,不如等他出来,再问问他可不可以?”

她撇撇嘴,“为什么要让他同意?他待在书房里挺好的,你别去问,反正我就是要现在出去。”

王妈为难,“这——”

但温故已经自说自话地让司机去备车了。

毕竟秦太太最近连秦先生都不放在眼里,秦家的人反而要看她的脸色了。

于是,也不敢拦着她。

保镖们忍不住问道,“需要人跟着吗?”

“派几个人去盯着点。”

但这个问题问完,也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大家却面面相觑,迟迟未有人主动站出来,好像跟着温故,是多么一件艰巨可怕的任务似的。

不过某种意义上,确实也是这样,至少暴躁的温小姐,呃不对,是太太,这些日子真的很容易一点就怒,宛若吃了三斤炸药。

就比如说前天,她就直接对保镖们发飙,愣是把几个一米九几的人骂得半句话都不敢回。

“别跟着我!吃饭要跟!去学校要跟!我和同学买东西也要跟!你们这个样子,难怪连女朋友都没有!”

卧槽,太太您这么说就非常伤人了吧!这是工作啊qaq虽然我们确实是单身狗,但请问跟着您和谈恋爱,这两者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关系?

您生秦先生的气也不该攻击我们!

委屈巴巴。

王妈倒也觉得这些八块腹肌的壮汉们有些可怜,但还是在口头上随意劝慰了一下,“最近变天,女孩子心情也跟着变化多端是很正常的,你们,去吧!”

于是,众人的表情,别提有多悲壮了!

温故一个人,说是要逛街,其实也没什么好去处。

大家都忙着实习,她也不好意思去叨扰,想了想,池子这几天好像有空,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女孩笑吟吟地答应,不过今天若瑜返校,她先得送人家一趟,大概下午的时候才会回x市。

温故看了一眼时间,要命,才早晨八点半。

看了场电影,又在咖啡厅里百无聊赖地咬着吸管喝饮料,结果,好容易过了一点钟,却迟迟没有等到人。

她最近容易烦躁,连按号码都显得有些焦急,却无人接听。

大概又过了那么几分钟,程清池回了个电话过来,声音却夹杂着厚重的汗渍,慌里慌张,断断续续,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办,怎么——”

她带着哭腔,东拼西凑几个词,含含糊糊。

温故一下子也紧张了,“别怕,你慢慢说。”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的手机瞬间就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连屏幕几乎都快要碎裂开来,心脏剧烈跳动几下便消去了温度,渐渐变得冰凉。

沈若瑜,出车祸了。

车祸。

大概是在一个小时以前,小孩子返完校,兴冲冲地抱着装满新书的书包,程清池带着他一起去附近的书店买文具,结果一出文具店的门,便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撞出去好几米远。

周围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待第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人群的时候,地上已经缓缓地渗出了源源不断的鲜血。

程清池彻底震住,大脑一片空白,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那声尖叫在耳畔,不真实地响了起来。

以及悉悉率率的——“啧啧啧,造孽”、“要命啊,出车祸了。”

拨开围观的人,甚至快将他们手上正拍照录视频的手机给打翻,程清池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眼见却是一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好多的血,都是血

沈若瑜的血染湿了她的衣服和鬓发,喃喃着,“姐姐,池子姐姐,我好疼啊——”

她抱着他小小的身体,瞬间便哭了出来。

司机肇事逃逸,还是好心人送他们去了附近的医院,那医院离x市不远,驱车大概半个小时便赶到。

温故几乎是软着腿踏进医院大门的,抢救室的灯亮着,一个十岁的生命,全都寄托于那一把把明晃晃的手术刀上。

程清池浑身发抖地,双手紧紧地抠着衣服的衣角,直至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她摇着头,语无伦次,“我真的,真的好讨厌医院这个地方,我也好讨厌抢救室这个三个字,我怕若瑜像妈妈一样,我也不敢告诉非瑜姐,我要怎么办,我没有照顾好若瑜!”

她身上血迹斑斑,看着便骇人,那起车祸,温故几乎不敢联想,大概很严重吧?

“别害怕,不是你的错,我们先不告诉她,医药费的钱还有后续费用,都由我来出,池子,你别害怕。”

温故抱着她颤抖得厉害的身体,不断地轻抚安慰着。

可是,一切太过突然,突然到温故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多糟糕的一件事?

车祸?事故?人命?

也许,做完手术,好好休养就没事了。

生命真是弱小,在早上还活奔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却躺在抢救室里,不知情况是好是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门紧闭,迟迟没有消息。

什么都没得做,只能静静祈祷。

温故怕程清池没有吃饭会饿,于是去医院楼下的小超市买了些吃的。

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停了好几辆整整齐齐的车,她的脚步一顿,静静地站在一棵槐树下看着。

果然,又从车上下来好几个穿着一样制服的高壮男子,带着墨镜,不苟言笑,行事利落。

几个人走了进去,几个人守在门口堵住了去路,以包围的阵仗将整栋医院都封锁了起来。

她觉得疑惑,这些都是谁?又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