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不会愧疚的吗?(1/1)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不会愧疚的吗?

可是,顾然应该不会要。

温故有些懊恼,其实她对这些手表从来没有研究。

她刚才只是抽空去店里随便看了一下,秦苏墨的意思,大概是觉得送泥塑娃娃太便宜了。

手上的黑卡太显眼,又怕太贵的有些过了,因为这个女生确实什么都不懂,于是,店员们只挑了个价格适中的款式。

所谓价格适中,便是十万花了出去。

“咳咳,温故,你这小破孩儿,礼物呢?”

可没想到,顾然大概是为了缓和氛围,直接将话题抛向了她。

温故的手紧紧攥着包装袋,“我。。”

“拿出来啦,我都看见了,惊喜什么的很老套啊。”

他催促地敲了敲桌子。

好吧。

于是,当一模一样的手表摆到桌子上时,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你这,小暴发户。”顾然很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只能这样评价,“是不是最近流行这块表?”

他是真的疑惑,怎么人人都买这个送他?

连戚老爹的礼物也是块怀表。

看着确实很高端大气上档次,年轻时尚有内涵,只不过真的太、贵、了。

会让本来很简单的一次生日聚会,变得非常奇怪,全场最佳可能就是程清池那傻妞送的杯子了。

“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几年,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苏知新盯着手表看了好一会儿,卷发半遮住微醺的脸,那副迷离的样子别样楚楚动人。

这句话,从她嘴里吐出来,不知所云。

纪淮皱眉,“知新,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胡言乱语啊,我说得不是实话吗?”

她直直地盯着温故。

“温故,你在公司,大家都让着你,分明比我来得早,有很多事情都比我知道得要少,得到的却比很多人要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你想说什么。”

温故的手心已经开始渗出湿腻的汗,胸口沉沉地起伏了一下。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管苏知新要说什么,不能被她影响。

“因为你靠的不是你自己呐”

“女生应该还是要独立一点比较好吧,靠男人不能靠一辈子是不是?”

“就比如,这块表,也是用秦少的钱吧。”

当她开口之际,温故知道自己彻底失败。

不是靠自己。。心安理得…

整个人都开始混乱起来。

“你难道不会愧疚的吗?毕竟你的妈妈——”

温故终于开口,“这和你没有关系。”

“是呢。”苏知新依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包间内昏黄的水晶灯洒在她的面容上,愈发迷离起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过,反正毋论我花了多少工夫缓来和我们之间的气氛,都是无济于事的,那倒不如,你继续怪我吧,这次也一样。”

她很聪明,以微醺的状态说出那些话,旁观者听得不知所云,却准确地将针扎进了当事人的心里,成功地让她阵阵钝痛。

“小结巴。。”顾然全程都是云里雾里的状态,但他大概明白,兴许是温故那个有钱的男朋友替她买的,“这表,我真的不方便收啊。”

毕竟,苏知新的都拒绝了,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再收下温故的。

纪淮默默地将筷子放下,“我送知新回去吧,你们慢慢吃。”

他不经意地看着那个女生,她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连嘴唇都泛白。

从来都不想让她难堪的,但似乎,只要他的出现,温故都会陷入难堪的境地。

苏知新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矛头指向她,纪淮已然厌倦,这样看似不动声色地针对一个人,真的是从前那个大大方方,自信明艳的女生?

顾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应声开口,“路上小心。”

“兄弟,生日快乐,以后常聚,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这个生日,充满着诡异,迟钝如赵开七,也看得明显。

谁不知道,温故以前喜欢过纪淮,当初他们都以为,纪淮应该会和她在一起,可转眼,却将手伸向另外一个女生。

温故的脑子空荡荡的,却不是因为谁喜欢谁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其实,那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她在意的不过是苏知新那些话。

垂下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菜。

“温温,你看上去很难受.”

程清池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轻声说道。

顾然顺着池子,故作惊讶,“怎么了?”

“她不舒服哎。”

“啊?不严重吧。”

其实都是为了引出后面一句话。

“温故,要不然你回去休息,别逞强,我这生日没啥要紧的,今年就是心血来潮过一回儿。”

顾然是想让她一个人整理一下情绪。

毕竟纪淮和苏知新在旁人眼中是一对璧人,在她看中可不一定是。

女生的心思都一样,谁受得了苦苦暗恋许久的人,喜欢的不是自己,偏偏还狭路相逢,同桌吃饭。

要装,应该也很不容易吧。

温故吸了吸鼻子,“老大,对不起,让你们扫兴了。”

“这哪跟哪啊,我兴致高着呢,过会儿还打算带池子和怂七去玩。”

她耷拉着表情,“那就好,我过会儿就回去。”

“回吧回吧。”顾然挥挥筷子,尽量做出一副轻快的模样,“路上注意安全啊。”

程清池一路送她下楼,叮嘱个不停。

“你记得好好休息。”

“不要硬撑,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我妈就一身毛病,为了省钱还不去看,替她急死了。”

“也不能乱吃药啊”

她是真的担心,生怕温故出事,甚至也想早退,去照顾这个女生算了。

温故摇摇头,“没关系呀,我睡一会儿就会好的。你回去好好吃饭,好好玩,别操心我啦。”

程清池虽是点头,却依然有些忧心忡忡的。

温故出了饭店,刚才一直蹩脚地掩盖着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而现在,再也忍不住了。

苏知新是在提醒她,自己的妈妈做了孽,而她却安然地享受秦苏墨带给她的一切是吗?

难过到过马路的时候,没办法注意红绿灯的变换。

要不是纪淮拉了她一把,很有可能就被那辆卡车撞倒,司机紧张地探出头,“小姑娘,走路看路啊!你把生命当儿戏,可别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