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1/1)

第一百三十五章 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她又能去哪里?

苏浅眸光随之黯淡,脸色也越发苍白。

就算她想离开,大叔也不可能放她走的!

剩下的路,只有回去和大叔说清楚!

祥叔又焦急道:“小太太,无论您和二爷发生了什么矛盾,一定很快就能解决,你们的感情这么好,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吗,跟我回去吧,二爷还在等您!”

“祥叔,我跟你回去!”

苏浅站起身,跟着祥叔走,远处的保镖送来雨伞。

贺泽川看见小东西从车子上下来,脸色苍白的抖个不停,头发也湿漉漉的。

只要放她跑出去,不满身的狼狈是不会回来。

他不知道该不该训斥她,努力压抑的怒火。

苏浅一小步一小步走到他身前,抬头看着大叔的俊脸。

她知道只要自己说出,大叔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关心她,心里抽起疼,咬着嘴唇。

“大叔……”

“回去换了衣服再说!”

大叔知道她有话对他说吗?

苏浅听话的点头,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可能是最后一次听他的话了。

她还上了一套从白家带来的衣服,将所有大叔给她的东西留在房间里,包括手机。

转身时,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大叔站在房门外。

他的俊脸一片铁青,见她穿戴整齐,做到了保暖,才冷声开口。

“祥叔刚刚说,你要和我分手!”

苏浅没有想到先开口的居然是他。

她本来还想等一等的,哪怕多一秒。

仿佛有一口血液在她胃里面翻滚,促使她吐出,眼前发黑的站在那里。

她点头:“嗯!”

仿佛像往常聊天一样的口气,她已经习惯了,面对他,她强硬不起来。

“呵!”贺泽川忽然嗤笑一声:“苏大小姐,贺某何时又得罪于你,这个游戏,可不好玩。”

即使他掩饰的很好,苏浅依旧看出,他那冰冷眼神下隐匿的伤感。

她的指甲陷入掌心里的肌肤,强忍着让自己清醒。

“大叔,我没有开玩笑,我们分手吧!”

说完,她不敢去看他的反应,低着头迈开脚步。

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贺泽川一把将她拉回去,重重的推到在柔.软的大床。

“苏浅,你将我贺泽川当成什么,是你想甩就能甩?”他眼睛里蒙上一层红,一字一顿“我贺泽川的女人,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只有我甩你,没有你甩我!”

“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你是觉得贺某好欺,如果你还是贺某的女人,贺某会纵容你,宠溺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摘给你,可你,若不是……”

“从此你便是贺某的仇敌,贺某的每一个仇敌都悲惨无比,有权有势之人尚且如此,而你苏浅,你觉得你能活过几天?”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继续做贺某的女人,宠着你灌着你,或者,从这个门走出去,走出后,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这些话每个字都刺痛苏浅的心,句句里透着无情。

就像那天一样,大叔让她从悬崖跳下去。

如今她却知道,大叔都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会无情对她!

因为大叔有病。

上次是大叔最终将她从悬崖上拉上来,这次大叔也只是气话,而且她从来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以至于做大叔的女人,只当做一场梦吧!

苏浅迈开脚步,毫不犹豫的走出这个门。

走出别墅的一刻,忽然背脊发寒,又想起大叔最后的一句:走出后,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如果大叔要真的这样对她,也是她修由自取!

忽然,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身后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苏浅下意识回头,看见是大叔从二楼跳下,他的脚似乎受伤,走路很不自然的追过来。

苏浅心疼到无法呼吸,再也迈不开一步了。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睫滑落:“大叔,对不起……”

“你还没有给我理由,不能走!”

贺泽川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像提个小鸡仔般将她提进别墅:“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走。”

他疯了一样呢喃:“不许走,这个世界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照顾你!”

“你连理由都不给我一个,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苏浅,你的心呢,就算养了一条狗,也没有你这么绝情!”

“你是白眼狼吗,你是白眼狼吗,就算你是白眼狼,也是我贺泽川的白眼狼!”

她走了,他就失去药了,所以他的病发了!

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所以贺泽川食言,打破他信守承诺的人生信念,根本就没有任何路可以给她走。

他给她的,只有留在他身边。

“大叔,放我走,求你……”

苏浅流着眼泪哀求,感觉到大叔脚上受伤走路很不稳,她甚至都不敢挣扎的太厉害。

“没有理由,别想走!”

他将她丢到沙发上,苏浅从沙发上跳下来,温暖如玉的大叔此刻却变的暴躁异常。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害怕,会忍让。

可越是看见他这样,她越是不能继续期盼他。

“大叔既然要理由,我就给你理由……”苏浅体温变得冰冷,停止了呼吸,努力才吸进肺里一些空气:“其实我没有大叔你想的那么好,其实我……还有别的男人!”

她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又细又小的空气化作晴天霹雳,贺泽川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起来,紧抿的薄唇苍白的厉害。

就连不敢上前的祥叔,也露出震惊的神情。

紧接着祥叔快速上前劝她:“小太太,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我没有开玩笑,这么久我一直在骗大叔,不能再骗下去了,大叔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如果要我死,请送我去高一点的地方,这里的二楼摔不死人。”

苏浅忽然就平静了,如果大叔真的要她死,就什么都还清了。

她平静的看着那个男人,他的俊脸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无力的说出三个字:“让她走!”

最终,他还是舍不得!

所以,真正受伤的,不是她,而是大叔?

苏浅不知道该怎样感激他的不杀之恩,转身,迈开脚步。

外面的雨点变小了,淅淅沥沥的。

她顺着山路往下走,这一次,她知道大叔不会再来追她了。

大叔的心被她伤透了吧!

哈!

这天地多大啊,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整个世界仿佛一片黑暗,一切都没有了一开始的色彩。

她仿佛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

不知不觉,她来到一片公墓,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如果是晴天,应该有美丽的夕阳。

此刻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块冰冷的墓碑。

她认出前面有一块是妈妈的,还有一块是外公的。

靠近妈妈的墓碑,夜色里,朦胧中好像有个人影蹲在那里。

苏浅顿时汗毛竖立,本就冰冷下去的体温瞬间降到零点。

又有谁会在夜里来墓地,答案是,鬼!

死掉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她快速转身,跑出几步忽然停下来。

那个鬼,会不会是妈妈?

如果真是妈妈变的,知道她来,特意出来迎接,她又何必惧怕!

大叔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苏浅鼓起勇气,决定去看个究竟,双腿虽然软趴趴的,但还是能支撑她往前走。

那里果然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背对着她蹲在那里,空间里不时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苏浅颤抖着声音问:“是妈妈吗?”

女人回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让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是大表姐白珍珍。

苏浅一阵失望:“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珍珍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手里掉在地上。

“苏浅,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天都黑了你来墓地干什么?”

苏浅知道她是活人,突然就不害怕了。

“该我先问你,你来我妈妈的墓地做什么?”

她不可不相信白珍珍会半夜来拜祭妈妈。

白珍珍左看右看,确定附近只有苏浅一个人,脸上的慌乱很快就不见了,换上一副心里扭曲的狰狞。

“我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是要问问你,是你抢走了贺泽川,现在有他在我对付不了你,当然要对付你的母亲!”

苏浅死寂的心瞬间掀起了波澜,瞪大眼睛努力往白珍珍身后看,那里妈妈的墓地已经被破坏,现在只差一步掀开大理石棺盖,妈妈就被她挖出来了。

刚刚她远远听见的咔擦声,显然是白珍珍用铁镐琢下水泥!

苏浅的眼睛红了,不顾一切冲上去一把掐住白珍珍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去在意,可能只有妈妈了!

白珍珍被她掐的一阵翻白眼,用力将她推开,却忍不住咳嗽!

“咳咳……还能为什么,为了你和斗,我勾引了贺庆丰,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个玩意,今天居然当着我的面和那个女人……咳咳,都是拜你所赐!”

说着,她又弯下腰,双手用力扣住棺盖石板。

苏浅眼睛红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尽全力向前一仆,重重将白珍珍扑倒,捡起白珍珍用来撬妈妈坟墓的铁镐:“不许动我妈妈,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有本事你就用你手上的铁镐打死我!”白珍珍脸上出现不正常个笑,她的手开扣在石缝里,用力往上一提,哐当一声那块石板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