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突破极限(1/1)

彭子益觉得鲜血都涌上了脑门,果然是一个卑劣的陷阱,而且是一次简单直接的刺杀,但可悲的是,他们这些人虽然心存警惕,却没有能够制止它。

穿越者们的核心——管理委员会,在他这个情报部长的密切关注下被眼睁睁地突袭了。他甚至看完了对方的每一个步骤,这就好像有敌人在你面前杀死你的家人,他拔剑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做,他突刺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做,当你的家人捂着胸口倒下去的时候,你才刚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羞愤,愧疚,难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一瞬间吞没了彭子益,当他被同伴鲜血淋撒的时候,他脑子里来不及分析任何事情,甚至他此时作出的反击也只是因为本能,而非理智。

在纯白色光芒的包裹中,彭子益好希望一切被那白色遮盖和吞没,最后都归于虚无,变成一场可以忘记的噩梦。

然而同伴的惨叫声把他从茫然之中拉回了现实,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勾画一个反击的魔法。

彭子益抬手施法的瞬间,脑子里掠过一个闪念:

如果再来一次,我能够改变这个结局吗?

他隐隐觉得答案应该是不能。当这些帝国高手带着这样的武器来到离他们这么近的位置上,这场战斗的爆发已经成为必然了。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在这样的空间里阻止几个高阶战士和法师造成损伤。

也就是说,造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

常霖!常霖!

我要杀了他!

这些闪过的念头并没有影响彭子益施法的过程,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手中的一个精神爆震已经释放了出去,释放这个魔法,他把自己的精神力输出提升到了极致,把所有要把他逼疯的那些负面情绪都灌注在了其中,他就像一头想要和斗牛士同归于尽的公牛,把自己的全部的力量融入到了这次攻击。

如果一个魔法师用生命力这种最珍贵的能量来强行突破极限,他的魔法会强大到什么程度?没有人能清楚的知道。

但此时此刻,彭子益觉得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地攀升攀升,达到自己难以想象的境界。最后,法术喷薄而出,一缕缕鲜血从他的鼻子,眼角和嘴角里流了下来。

这个消耗生命力的精神爆震,威力超过了他过往任何一次施展这个魔法的程度。此时此刻,魔法师的境界已经无法说明问题,只怕任何大魔法师释放的这个魔法,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他施法的中心是那几个正在大肆杀戮的帝国人。精神震慑以法维奥为中心爆发开来。正在挥剑砍向白益成的法维奥觉得脑袋剧痛,腿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原本砍向白益成脖子的一剑砍在了他的身侧,斩断他的左臂,然后切进了他的身体。而同样被精神爆震影响的白益成已经失去了意识,连自己手臂被砍断,身体中插进了一把剑都不知道了。

法维奥努力地想站起身来,却感觉到头脑对身体的指令陷入了一片混乱,他甚至没法控制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精神爆震的波纹扩散开去,精神魔力像一群群疯狂的恶狼,冲入每个人的身体,撕裂者他们意识和身体的联系,每一个被扫到的人,无论他们在干什么,都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跌倒在地。

只有那个叫奥妮的女法师,离魔法爆炸的中心比较远,身上又有护盾,这才挺过了这次魔法。但是很显然,她被彭子益的爆发吓到了,她隔着护盾都能够感到对方魔法中蕴含的暴烈气息,她手中拿着法杖连挥,拼命给自己施加保护。

整个会议室里,除了她和彭子益,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彭子益将一枚冰枪贯入法维奥的脑袋,干掉了这个帝国人的首领,然后又击毙了另外两个昏倒在地的帝国战士,他必须趁着他们没有恢复过来的机会,彻底解决他们的威胁。

他还没收手,背后就接连挨了两个火球,他手指上护身戒指上的一颗晶石因为火球的爆炸而蹦碎了,他转头看向奥妮,女法师正在准备第三个火球。

“现在轮到你了!”彭子益抬手一个精神之箭打在奥妮的护盾上,女法师看到这个满脸是血男人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毕竟是帝国黑卫中遴选出来的精锐,很快又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她法杖急挥,一个个连珠小火球被发射了出来,这些火球不仅攻向彭子益,还有一些这射向了地上的那些委员会成员,倒在地上的莫兰欣就被火球击中,开始燃烧起来,原本受到精神爆震附带伤害而昏迷的她,被灼烧的剧痛弄醒,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彭子益看到奥妮并不停手,要继续烧死其他的委员,怒吼了一声,向着她急冲过去,奥妮接连几个下火球向他迎面打来,彭子益护盾被打散以后,用手臂护住头脸,然后用精神力强行抵挡火球,他快步冲到奥妮身前,狠狠地撞上了她的身体,肩顶着她的腹部,隔着护盾将她拦腰抗在肩上,冲到窗前将她直接掼了出去。

奥妮砸断了木质的窗框,窗上的玻璃四散碎裂,她被彭子益这样疯狂的一击打蒙了,来不及施展任何飞行和漂浮法术,直接摔落下去,先是撞上围墙,然后跌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彭子益已从窗口飞落,直接踩中了她的肚子。

他将手按在她的脸上,冰雪从他的手掌上汇聚,寒气突破了奥妮的护盾,将她的脑袋冻成了一个冰球。彭子益手掌一握,魔法能量从冰球内部爆发开来,把冰球炸了个粉碎,最后只余下一具无头的尸体。

彭子益缓缓站起,差点站立不稳,他往边上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把手支撑在墙上。他觉得喉咙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墙上染出了一个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