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知羞耻的男人(1/1)

虞玖回来了,当他打开房间门,和宁昀苏迎面撞上。

虞玖脸色冰冷,语气尖锐,“你怎么会在这?”

宁昀苏也没想到会突然和他碰上,神色却并不慌乱,对上他的视线,“楚楚在睡觉,我们去外面说吧,虞同学?”

虞玖发了狠,拉着他的领子,将他往外一拽,掠过他进了房间。

他踉跄了几步,衣领勒到他的脖子,忍不住咳了咳嗽,所幸他现在摆脱了那副病弱身体,不然可能要闹出倒地不起的笑话了。

宁昀苏垂眸掩下眼底的阴郁,衣服棱角在他的脖子上刮蹭出一片红印,他扶着墙直起身,扯了下嘴角,半干的衣服贴在皮肤上,令他不适。

“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虞玖看到宴楚楚安静的睡颜,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睡梦中的她拨开了一直盖到下巴的被子,宽松的睡裙被她无意识地弄到了肩膀,露出半颗雪白的小乳,微肿的乳头暴露在空气当中,上面还有可疑的快要淡化了的红色吻痕。能制造出这些痕迹的人毫无疑问地指向了宁昀苏。

他从床头柜找到装避孕套的盒子,显然是已经开了封,有几个散在外面,可见当时的急迫。

虞玖握紧了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她睡得那么香,应该是和宁昀苏做了很多次累极了吧?

他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她的裙子掀到了肚子上,里面没穿内裤,腿大咧咧地敞开,他凑近了,用手指拨开有些发肿的花瓣,仔细地检查,那里被清理得很干净,然而也分明是一副经过人事后的样子。

宴楚楚不舒服地翻了个身,一脚踢在他的脸上,钻到了另一边的被子里去。

他替她盖好被子,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

他在客厅看见宁昀苏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出言讥讽道:“看来有的人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勾引别人的女朋友,那是下贱。”

“虞同学你说话太刻薄了,像没读过书的泼夫。”

虞玖冷笑一声:“宁昀苏你就那么爱给人当三,你都当了三儿还装什么装?”

“还以为你是什么清高的人,是我看走眼了,你实际上就是下贱货色。”

“我不和你争论,但也请虞同学有点素质。”

宁昀苏的平静反倒衬得他像个疯子。

接着他缓缓道:“楚楚不忍心我在外面淋雨才将我带了回来,而虞同学却突然出现对我破口大骂,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床你都爬了,现在装什么无辜?也不知道某个人的型号够不够,戴上别松松垮垮,自卑的很。”他暗讽宁昀苏又细又短。

“恕我不能和虞同学进行这种低俗的话题,不过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喜欢强调什么。”

他说不过宁昀苏,气极了,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向他,只听“啪”的一声,杯子碎在他的脚边,溅起的玻璃渣划破了他的脚踝。

“滚出去。”虞玖咬牙道。

宁昀苏抬眼看向他,语气淡淡地道:“真可怜啊。”

他说完后,眼前的画面突然模糊,如同漫画转场,全都变作细密的黑色线条,场景再一次跳转了。

宁昀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次他没来得及支开宁北萧,她撑着伞,走向了与他相反的方向。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低估了作者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既定的剧情岂会被他轻易改变?其实可怜的是他才对。他和虞玖没什么不同,都只是任作者摆布的玩偶。

冰凉的雨水仿佛连带着他的灵魂一起浇湿了,看着她和宁北萧站在一起,他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一阵无力感袭来。

……

宴楚楚发现自己最近撞见乔潋的频率有点高,她去热水房接水都能碰见他

他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颜色老气的保温杯,身上穿的校服少有褶皱,脚下穿的是一双白色的匡威,两边鞋带系得十分对称。

周围接水的同学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要么直接打道回府,要么绕开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生怕自己接水的动作有哪里不符合他的标准。他排的那条队伍和旁边两条长长的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压根没人敢排在他的后面。

宴楚楚自是不怕他,特意从他旁边擦身过去,甚至想使坏在他那干净的鞋上留下一个漆黑的脚印。

她估摸着乔潋现在应该已经被她迷住了,毕竟她可是魅力无限的女主,但她准备先吊他一段时间,谁让他之前那么对她,必须得锉锉他的威风。

她插到他前面,侧身看向他,“会长~我可以插个队吗?我着急用热水,你不会介意吧。”

她明明已经插了队,却还要装作问他的意见。

“把瓶子给我。”他说。

她递给了他。

他拿着她的瓶子走到最前面,对后面打算接水的同学说:“请问可以插个队吗?我急用。”

“哦,可以可以……”那名同学忙不迭地说道。

“谢谢。”

她走过去把瓶子抢了回来,“人家那是不敢拒绝你,不用了,我自己排。”

她又拉着他的衣角,把他往后扯,“你站远点。”

他顺着她的力度往后退,一直被她拉到了队伍当中。

周围有同学窃窃私语:“勇士啊。”

“第一回见那谁……布嘶布嘶……”有人小声地打暗号。

“我去,你们不觉得有点甜吗?”

周围的议论全被乔潋收入耳中,他本来想问她为什么只插他的队,话到嘴边觉得有点多余,又联想到一些东西,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她装水的时候也不老实,扎在后面的马尾一晃一晃的,等他手腾在空中,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想捏一捏她的头发。

打满热水的时间不好把控,经常是按下暂停键水就满了出来,一拿起瓶子就会被烫到手。

“啊好烫。”

宴楚楚把瓶子放了回去,对着手呼呼地吹。

“把瓶盖给我。”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哦,给你。”

他走到前面,帮她倒了点水出去,单手盖上盖子,递给她。

“下回水别装太满了。”

“谢谢咯。”她笑着接了过来,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了。

她走后,他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觉得她们之间不该如此简单地结束。

“周老师,水装好了。”乔潋把保温杯递给在走廊外等待的语文老师。

“麻烦你了啊。”

“不麻烦。”

语文老师拧盖子却发现保温杯里没有一滴水,看着乔潋离去的背影,嘀咕道:“这孩子抢着要帮我装水,怎么进去了一趟水都没装上,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

“干嘛去了?”宁北萧问她。

宴楚楚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装水啊,还能干嘛。”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撒娇道:“下回装水你让我帮你装嘛,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教室。”

自从那天她和他上了次床,两人顺理成章地交往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有时候喜欢嗲声嗲气地跟她讲话,说实话她还挺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