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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水果就行。”

白承望依他所言,坐下看他切菜炒菜,时不时跟他聊两句,房子户型,装修心得,总之是一些琐事。

只是看着看着又起了歪心思。

切藕,手指比藕还白,控刀的时候抓着刀把,线条好看。

围裙勒的腰挺细的,不知道上手是什么感觉。

阚岚没察觉到火热视线,他一边分心聊天,一边还要做菜,一直低着头忙活。

他动作很利索,半个来小时就上了四道菜,还有早上熬的粥,一齐端上了桌。

松鼠桂鱼,青椒素炒杏鲍菇,西芹虾仁,清炒藕丁。

色香味俱全。

阚岚解了围裙坐下,摘了眼镜。

只是少了两片玻璃,微微上挑的眼尾就更明显清晰起来,阚岚看不太清对面的白承望,因此就更不在意对面的目光。

“学长,我这没酒,不能好好招待你了。”

“能吃到这些菜就很荣幸了。”白承望挑了一筷子藕,道。

“哈哈,过奖了。我这些也是在意大利的时候学的,那时候吃不惯意菜。”

霎那间阚岚心思微动,觉得这种语气、声音仿似在哪里听过,这小小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半天抓不到要素,他疑虑自己多想,没再揪着不放。

吃过饭,白承望还是没有走的意思,阚岚和他在客厅坐了会。

两人聊了聊小区的物业和安保问题,阚岚又用茶几上的茶具为他煮新茶。

刚倒完一杯,白承望问道:“嗯?这是什么?”

阚岚还在倒茶,随意的答:“啊?”

他抬头的时候表情瞬间凝固了,白承望手指钻进皮质沙发扶手的缝隙间,顺着线勾出一个椭圆的小玩意。

“茶满了。”

白承望提醒道。

阚岚如梦初醒,烫到一般把茶壶一放,绯红瞬间从脖颈蔓延到脸颊,脑中白光一片,鸡皮疙瘩顺着四肢末端密密麻麻的起来,甚至想要尖叫着钻进地缝里。

那是他的跳蛋啊!

上次在沙发上玩的,因为用了好几种,不确定最后清洗消毒的时候有没有漏掉,他的跳蛋那么多怎么知道哪个就丢了?怎么就这么巧掉在沙发缝隙里还被人看到了!

要死了要死了!

白承望的表情严肃,俊朗的脸上带着一点好奇,甚至还上手摸了小球一下,看起来真的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阚岚:“呃……这个是我用来按摩头部的,丢了一段时间,原来掉进了沙发里啊。”

随后飞快地几乎是扑过来把小玩意拿走了塞在茶几抽屉里。

白承望并未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见阚岚慌张的样子勾了勾唇角。

送走白承望之后,阚岚打了场大仗似的浑身虚脱,愤怒的拿出抽屉里的跳蛋扔进厕所垃圾桶里。

冷静下来又要胡思乱想,作为一个gay,他在白承望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他也不是感觉不到白承望好像在撩他。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跳蛋是什么吗?还是给他个台阶下而已?

阚岚遭遇了自己二十八年人生以来的最尴尬时刻,气的一下午都郁郁寡欢。

白承望回自己家,处理了一下午的邮件和公司事务,只不过一想起阚岚别扭表情,和后来如坐针毡的小模样,就摇头失笑,心情无比愉悦。

第八章

“小兰,你好,我是你直播间里的一个观众。真的一直很羡慕你有这样的生活态度,能够解放自己的身体,而且敢于拿到明面上来直播分享给大家经验。我也很喜欢自/慰,但是我总是会厌弃自己,觉得自己好脏,我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可能是因为我自/慰的根源是错误的吧。”

“不知道这些话跟你说合不合适,但是你也不一定会看到吧。我是被掰弯的。在我17岁那年的暑假,一个远房表哥来我家住了一阵子,他跟我睡一张床。有天夜里我觉得好疼,醒过来发现我表哥在强/奸我,他还威胁我不准告诉爸妈,否则就把拍的照片发出去。那个暑假他逼我干了很多事,即使到现在也还是我的阴影。”

“我表哥今年结婚了,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放下一切,结果我发现我对女人提不起任何欲/望了,不仅如此,我还很想要男人的插入,我甚至想念表哥,我真的太脏了,被强/奸也会这么有快感。我想交一个男朋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是我又不敢出柜。直到接触了你我才开始慢慢自/慰缓解。自己的想法可能永远无法掰正了,我不知道这种成瘾一样的循环沉溺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专属于自己的一道光来救我,但总会有希望的吧。”

“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真的很喜欢和羡慕小兰你,希望你也可以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很长的私信,阚岚看了很久才回过神,有些唏嘘。

前面的心路历程和他有点相似,阚岚被夸得心虚,他也是在反复疑问中挣扎了很久的人,现在虽然能完全开解自己,但是偶尔也会再次陷入迷茫。

看到后面又是愤怒,阚岚在网站上看到过很多类似的投稿,有些人甚至在童年时期被陌生人或者亲近的人猥亵,从此留下终生的阴影,和阳光自信再沾不上一星半点关系。

看口吻,给他发私信的人语气平和,应该现在也调整的差不多了,阚岚删删减减半天,写了一大段又完全删掉,最终只剩下几个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祝好。”

一切真的会好起来吗?大概会的,等到他可以坦然接受,正确剥离欲/望、道德与羞耻的时候,不会再为没有必要的事情痛苦。

正如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层层上锁的衣柜里藏一堆五花八门的情趣玩具。

白净的躯体,或许里面早已经被蛀空腐烂,敲一下就是碎屑轻落的声音,破碎的血管里留着腐败发臭的血液。

没有人是会天生就自/慰成瘾的。

同样的结果,在无穷的宇宙中就可以延伸出放射状的数不清的条条锁链,紧扣在某个微小的契机上。也许是童年时的一次意外遭遇,也许是一份变质无果的情感,也许是静如深潭死水的生活。

掩在自律生活下的难言之欲,也找不到足够信任的人去言之于口,但他有足够耐心等待。

不必以太过怜悯或猎奇眼光看待,褪去浮于欲/望,拥有怪癖的表面,他只不过是一个渴望爱和被爱的普通人罢了。

阚岚差不多点了一遍私信,把一些留言的简单回复了一下,最后才带着某种类似仪式感的某种感觉点开了white的私信。

简单的一条:看微信。

阚岚又带着点隐秘的期待点开了微信,一个星期不见,white并没给他多发消息,只有一个“在?”和“送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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