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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没理泽桑,对男助理说:“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我换件衣服就出来。”

男助理颔首刚出门,社畜就冲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梳头,然后赶紧找了件长款风衣,将自己里面的睡衣睡裤遮严实了,出门前还不忘抹了口红,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一点。

泽桑被她一系列动作惊呆了,看了下时间,三分钟,她就从一个衣冠不整,还没睡醒的呆子模样,变成了穿戴整齐的上班族。

如果,她不是急着出门见男助理,泽桑都想给她鼓掌了。

两人去了餐厅,已经十点半了,这也没什么人。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面相觑。

社畜饿的吃完了两碗面条,也没人说话。

以往都是男助理先开口的,他意外的主动,但掌握着分寸,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关心她,就像泡沫剧里的绅士一样,而且他也是社畜见过的男beta里长得最帅的。

社畜把碗里都喝干净了,以前一起吃完的时候,男助理还会给她递纸,对她微笑,但今天,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不是吃醋也不是嫉妒,更像是一种谴责,一种恨铁不成钢,一种打抱不平。

“你……你……你没有回我消息。”社畜踌躇了一下,还是先开口了:“我很抱歉,那天……失约了,我……我……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

助理叹了口气,将甜品盒推过去:“这是那家店新出的。”

社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见男助理说:“勒总一大早排队给你买的。”

社畜愣住了:“勒总?排队?给我?买的?”

这句话每个字,社畜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社畜就听不懂了。

男助理点了点头:“对,勒总昨天才能下床,今天早上才好了一点,就赶来看你了,但一开门就看到你和那个女alpha抱在一起睡觉……”

“等等!”

社畜双手从甜品盒上挪开,看着男助理,“我没听懂。”

男助理:“本来这话不该我说,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我觉得,勒总……她喜欢你。”

“不是?你在说啥?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喜欢我了?我跟她都没说过几句话。”社畜不理解,“而且,不对啊……不应该时勒总喜欢我,我一直觉得……不是你喜欢我吗?”

男助理:“哈?”

社畜懵了,她开始一一举列:“你要是不喜欢我话,你为什么总是请我吃小蛋糕,之前下雨,还专门来给我送雨伞,之前那次脚崴了,你还开车送我回家,那段时间加班,你每晚九点半都会给我发消息,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还有那次签合同,你还问我喜欢和咖啡喜欢加糖还是加奶,我前几天生日,你还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能不能空出来……”

“你误会了。”男助理说道。

社畜很慌乱:“我……我误会了?可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男生追女生,不都是这个流程吗?”

男助理露出了很尴尬的表情:“你真的误会了,而且我结婚了。”

社畜:……

男助理 :“和一个男beta。”

社畜:……

男助理:“你见过他的,上次下暴雨,就是他开车送你回家的。”

社畜:“我……我以为你们是星际联邦兄弟情。”她感到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还是说,你对每个人都这样?”

男助理指了指甜品盒:“我说过了,不是我,是勒总。”

“勒总她喜欢你。”

男助理说:“我以为很明显,勒总会拖时间,直到视察工作结束后,和你去吃午餐,会在无关紧要的下午会谈期间,给你点一大堆甜品,但她本人却不动分毫。整个会议室,除了你,没人敢碰那些东西。”

社畜:“我以为是……大公司的普遍操作……而且大家看起来都不喜欢吃甜品的样子。”

男助理:“勒总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你不一般,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文员,每次啥也不干,就送文件,坐在那里当摆设,吃东西,整个公司,除了你,你看看谁敢杵在那里当个花瓶?”男助理扶额,他没想到这个女beta不仅看起来呆,实际上也是真的呆。

勒总只会在和她见面的时候,准备很多茶点,一边颔首地听着汇报,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吃的像个仓鼠一样。

也会在暴雨的天气,让自己问她带伞没有,这个时间点能打车吗?再得知社畜觉得打车贵,准备冒雨挤地铁回去的时候,又说:你开车送她回家,再给她带俩份甜点。

社畜吃东西都喜欢吃两份。

根据她本人的口述,是因为边缘星球和黑心工厂的大部分食物都是第二份半价来促销,所以社畜养成了什么都吃两份的习惯。

男beta是个合格的助理,勒鸢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学会揣摩上司的内心活动,并且时时刻刻和社畜维持着紧密联系,而且为了以防误会,他每次的都会强调主语。

“勒总说,这家店的甜品很好吃,让我带给你尝尝。”

“勒总问你带伞了没有,她让我送你回家。”

“勒总说明天签约推迟了,顺便一起吃午饭(大餐),你早上少吃点。”

“勒总说让你吃完,不用担心,他们都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男beta没想到,他如此明显的明示,却被社畜误会了。

其实社畜误会也无可厚非,谁会认为一个平时都说不上几句话,连好友位都没有的甲方大佬会喜欢她?

而且还是个女的。

她更愿意认为是,是男助理想要对她好,但脸皮薄去找的拙劣的借口。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既然误会解除,男助理乘胜追击。

我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不是……我能怎么想?

社畜都不知道之后,怎么去面对勒鸢,她一直仰望她,也庆幸过认识这么一个通情达理,又事少大方的甲方大佬,甚至想过以后如果有机会能跳槽为勒鸢工作就好了。

但……你一直以为喜欢的男beta,突然告诉你,他不喜欢你,他的顶头上司喜欢你,还问你怎么想的,她能怎么想?!她敢怎么想?!学那些狗血八点档泡沫剧,嫁进豪门吗?

“可我不是同性恋啊。”社畜如实回答。

男助理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同性恋,我早上来的时候,你和那女的抱在一起?”

对哦,她早上为什么醒来和泽桑抱在一起?

社畜又恢复了呆呆的模样,看着面前新出的甜品,和以往一样,还是两份。

她起身想离开,男助理把甜品盒塞到她怀里:“勒总一大早排队给你买的。”

“哦。”

“别哦了!勒总还生着病,今天早上又被你气到了。”

“嗯。”

社畜抬眼又看到了男助理脸上失望,愤怒,以及打抱不平的表情。

她失魂落魄地抱着甜品盒子走了回去。

病房里,泽桑坐在沙发上,吊着吊水,另一边的护士在给她测量身体机能。

“哟,我倒是小瞧了你,也是……你们两个都是beta,你都上赶着倒贴,那男的,也没理由拒绝你。”泽桑说完,想看看社畜的表情,可社畜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低垂着头看着甜品盒发呆。

泽桑站起身,朝社畜怀里看去:“他送了你什么……一个小蛋糕?一个小蛋糕就让你魂不守舍?”

社畜没有说话,她起身把甜品盒放到一边,就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就几件外套,一双鞋还有日用品,都是之前拜托师姐从家里带来的。

装进一个行李袋里,然后抱着甜品盒就直接走了。。

泽桑皱眉在后面喊:“你干嘛?你想搬去员工宿舍?那边我不发话,你是住不进去的,喂!你聋了吗?”

社畜没理她,直接去找医生,医生正在茶水间里给自己泡茶。

“我想出院了,我觉得自己没有问题。”

医生看着跟在社畜身后的泽桑:“你现在还是在医院观察一下比较好。”

社畜:“我可以让护士给我开药,我可以自己注射药剂,以前在工厂的时候,都是我帮忙在外面买药剂给他们注射的。”

医生:“很抱歉,我们医院不能允许没有医师执照的客人,自己对自己进行注射。”

社畜:“还是谢谢您,我想回家了,我会注意休息,每天喝够一桶水的。”

社畜拿着行李包转身就准备离开,泽桑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行,你现在不能走,我们两个的信息素还在匹配,结果还没出来,你不能离开。”

社畜抬眼看她。

“而且,昨晚……昨晚,我直接晕过去了,谁知道你搞了什么小动作,耍的什么花招?”

“松开我。”社畜没有心情和她吵架。

“你不必做出这副样子给我看,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多少,你报个数。”

“我不要你的钱。”社畜甩开泽桑的手。

“为什么?”

“脏。”

泽桑从来没被这样羞辱过,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你嫌我脏?你被那三个alpha轮流操,叫的像只母狗一样的时候,我都没说你脏,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对我说这种话?”

社畜看着她,表情无甚变化:“如果没有我,你此刻要不躺在棺材里,要不就在躺在监狱里,还能像现在一样,说些没有教养的话?”

泽桑没有回答,她看着社畜,转身离开进了电梯。

社畜对alpha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无甚了解,因为他们离她实在太远了,尤其是星际联企的alpha们除了对接工作,也不屑于和他们beta说几句话。

社畜从很早就知道,alpha们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他们强大,美貌,富有又聪慧,但alpha也是人,也是一个头,一个鼻子一双眼睛一张嘴巴,就算命比她的贵,也不能侮辱她的自尊。

社畜搜索着地图,看看路线图,看着坐几号线回家最近,到了大厅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勒鸢,她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以往盘起的头发随意的披着,素着一张脸,也相当精致漂亮,但比工作期间,少了些侵略感,多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勒……勒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