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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而解。

只可惜傅寒笙虽脾性最像傅老爷子,却没遗传到他的风流成性,看惯世间百态爱恨情仇后,便对男女之情点到为止,老太太最过分那次,傅寒笙直接撂挑子,若再逼他,便就一人个过了,反正他与孑然一身,已无差异。

傅寒笙捋着袖口,遮住上面些许水印子,大抵是和慕鸢缠绵时沾上的,想着她春潮涌动的模样,忍不住浅笑:“再等些时日罢,你小嫂子羞赧,我怕吓着她。”

说罢又想起一事:“京城有趟生意,是与大哥早年同僚合作,不过大哥身虚体胖,此次恐怕去不了,便让我问你愿去否?”

傅询微斟酌,倏尔点头,傅家在上海算大户人家父亲病逝前便是从商为主,大哥和三哥继承祖上衣钵,一个管北边绫罗绸缎,一个管南边医药商贸,傅询自小多病从未接触过,现下算是个好契机,不为自己,便为慕鸢嫁进来后能抬头做人,不沦为他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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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四小姐(150珠加更) 沪上烟雨(梅津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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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四小姐(150珠加更)

日落晚来风,夕阳替昏黄。

送走傅询后,丫鬟从小厨房端来炖好的血燕,水嫩桂圆加红皮大枣,上面还放着三四颗荼白银杏果。

“给楼上的慕鸢姑娘端去,再加蝶豆乳蒸糕和蟹黄生煎包。”已经一下午,她大抵也饿了,慕鸢是个馋货,一盅燕窝哪里够她吃的。

丫鬟愣了下,支支吾吾不回话,陆武眼尖,忙不迭走上前:“三爷,慕鸢姑娘说要去学堂读书,不然被夫子逮住要抄好多中庸哩,奴才见她可怜,便放行了。”

傅寒笙皱眉,觑眼长随陆武:“今日学堂放假,夫子都在家中睡大觉呢,那路神仙罚她抄书?”

“啊,那,那奴才去寻慕鸢姑娘过来?”陆武暗骂大事不妙,拔腿欲走。

天色昏黄,不一会儿便暗沉下来。

“罢了,随她去吧。”傅寒笙叫住他,接过丫鬟手里的燕窝,还是不能逼太紧。

慢炖才能出好粥,柴火不宜太足。

谷雨之后便是立夏,烈阳愈热,学堂里的公子们都换上了西式马甲背心,小姐们便穿水蓝色七寸学生装,洋洋洒洒,简洁淡雅。

慕鸢扎了两股麻花辫,骨架小巧,穿什么都好看,她今日心境终于放晴,上次和傅寒笙云雨后,净数的浓稠精液全射在了里面,她回家脱掉平角裤,中央都还有半透明浊液,吓得她连忙换洗,剩下一个月都忧心忡忡,会不会真的怀孕,珍妮老师偶尔会和她们说卫生课,男子让女子怀孕,便是因为那浓精。

今日葵水终至,慕鸢松了口气。

四小姐穿着新式洋裙,白蕾丝勾边,一月不见,原本婴儿肥的脸颊变尖,眼里少了些素日的活泼,焉巴巴宛如死寂。

“骄玉,怎一月不见,就瘦了如此多,你是不是背着我减肥哩?”慕鸢抿唇,走过去拉住她,手腕也瘦了许多,一圈就圈住了。

四小姐本名傅娇玉,与傅询同岁,同慕鸢算是投机,平日没事便来找她唠嗑儿。

“一会儿与你细细说,阿鸢,我请你吃下午茶吧,听说东街口开了家店,里面有蛋挞,咖啡,羊角面包,我馋了许久。”四小姐笑得不真切,躲着夫子,偷偷拉住慕鸢出学堂。

叮当电车上挂着繁杂电线,炒栗子,爆米花的甜香味儿四处弥漫,小贩吆喝着海鲜抄手,炸麻圆儿,吉祥卤煮最是好滋味儿。

茶餐厅位置极佳,楼下便是车水马龙的南京路,餐厅里皆是西装革履的洋人,长衫对襟的富商公子以及衣香鬓影的贵胄小姐与交际花。

这种地方很少会有学生来,慕鸢一进去便感觉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

四小姐选了个包厢,点了菜单上的蛋挞牛奶,转头问慕鸢有想吃的吗?

菜单简洁,菜品稀少,慕鸢被那英文的卡布奇诺吸引,点了杯,也和四小姐一样要只蛋挞。

知了等不及仲夏,早早地便在银杏枝头叫嚷,烦得街头上的挑担夫呸一声,扔小石子往树杈里打。

四小姐觑着玻璃窗,手撑着两腮,一声叹息“我厌烦夏天,过了这个夏天,你便再也见不到我了,阿鸢你可会想我?”

五月晒阳把慕鸢的麻花辫染成黑黄色,傅娇玉觉得她不像是沪上人士,水嫩嫩地像极了新鲜地剥壳荔枝,甜滋滋地,少言时又像似烟雨,道不尽几多离愁,灌满心事。

“怎会见不到,四小姐是要留洋?”慕鸢认真思量,傅家那么殷实。

“我是姨奶奶生的,怎可能是去留洋,就算祖母同意,大太太也会想方设法阻拦哩。”

蛋挞送了上来,四小姐用银勺戳着焦黄地蛋挞心,撇着嘴:“我要嫁人了,那人是京城人士,听说家里开洋行,为人也算忠厚踏实,早年间,他们家和傅家有婚约,可那知傅家就我一女。”

慕鸢咬了口蛋挞,满口浓郁奶香,抬眼问:“那你可钟意他?”

四小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噗呲笑了一声:“阿鸢,我还没见过他哩,何以说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