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肏弄的人好像又变回洺远,又似乎对方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身子。青玹没有搞明白的力气,只一味接纳着徒弟的律动。

高潮仿佛未曾断过,自己身体里的孽根拔出来,还能感受到另一个「青玹」肉壁被抽插的酥麻,而换一个弟子的肉刃捣进来,则是叠加了被多根一齐戳弄的激爽。青玹的身子几乎没有无感期,被推去欢愉的顶峰无法坠下。

下体一股一股地潮吹出清水,青玹以为自己会愈发虚弱,可似乎连续的高潮填满了他,他反倒察觉体内的真气愈渐平稳充盈。

这般看来,是他的之前的想法太过死板。

大脑的模糊让青玹生出了以往未曾有过的念头。

何必强求忍耐,山崖边的岩石千万年屹立不动是一种活法,草叶春生冬枯随风摇曳又何尝不是一种活法。世间万生万象,谁有资格给谁的活法判定优劣。

年轻的「青玹」唯一胜过他的一点,不是他远超常人的忍耐力,而是他接受着自己,认同着自己存在的方式。

现在的他,既狠不下心来,推开肏弄徒弟们,也无法放下身段,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

错的不是他摇摆的心态,而是他无法接受自己思绪上的犹疑。在他一向的认知中,捉摸不定是懦夫的做派。

青玹长舒一口气,决定同自己妥协。

芦苇随风向摇曳,丈菊迎骄阳开花,不也是一种生的姿态。

他不会在幻境中推开索求的弟子,反正一切皆是虚妄。他也一如往日保持着自己的冷淡,因为那是他真实的模样。

这种不上不下的悬浮,是他此刻的生存之道。能坚定地接受犹豫,便也是一种强大的体现。

青玹体内的真气似乎回应了他的念想,愈发疯涨起来。他的身体也被真气冲击得更加敏感,所有碰触都被成倍扩大。

呻吟堵在嗓间成了粘稠的呜咽,几个徒弟肏得更加卖力起来,肉刃无序地往甬道里鞭挞,直把穴口肏得无法闭合,张着圆洞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插弄。

两个青玹在不知不觉间挨得越来越近,乌发与银发开始混杂成一片,在地上形成一圈圈抖动的波纹。在那个「青玹」的额头撞上他的肩膀时,他骤然有了与之连为一体的通透感。青玹开始目视其所见,耳闻其所听,连慕航洒在对方脖颈上的热气,他也感知的一清二楚。渐渐地,这种感觉从「青玹」身上扩出去,从魔障里扩出去,直把他与更多的外物相连在一起。他开始化身成崖间的青草,感知到猛烈的寒风一阵阵吹刮。他开始共感枝丫上挺立的黄鹂,在对方展翅升空以后也跟着飞翔。他是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是猛禽走兽,飞鸟游鱼。他是光,是水,是流动的气息。他不再具有某个特定的形体,他遍布在世间的每一个角度。青玹知道,他即将成仙了。

怪不得九重宫阙,琼楼玉宇,都只在那一本本志趣的话本里,没人见过真正的仙境。成仙之后,他将无处不在,却也不复存在。湮灭了肉身,融进天地万物间,又怎么把真实的状态记录一笔一划地记录在纸上呢。

他即将修入至臻的境界,却似乎并没有多少喜悦。

若他从此消失于世间,魔尊依旧会被其他正义之士讨伐,挚友也只是少了一个闲话家常的对象,师弟得靠自己走出自己的心魔。其他人虽也有所改变,但并不是非他不可。

只是他的几个弟子,就再也无所依靠了。

青玄想起了慈光消失的那晚。想起了枯坐在地上望着空床的自己,想起那段日子挥之不去的梦魇,想起变着法儿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助自己走出低谷的几个弟子。

他许久之前就知道慈光的时间所剩不多,却依然因对方的离去而痛苦万分,难道现在,他要把这一切施加给毫无准备的弟子们吗?

这渡劫的魔障中,大多人都只出现了一回。唯有他那四个亲传弟子,一次又一次反复进入这场幻境,明明未说一个挽留的字,却把痴缠揉进了一次次爱抚与冲撞里。

他把他们领进这仙门,却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们。

若是闭关之前,他从未觉得玄天派离不了他。财政与杂务有洺远管着,剑术的衣钵也有逸飞传承。慕航在机关领域潜力无限,秋梧也有门派庇护不会因身子特殊遭受欺凌。就算他不在了,他们各自发挥所长,也照样能把玄天派打理得更好。反正平日里,他也是挂着虚名的时候更多。

可望着他们幽邃的眼神,青玹隐约察觉,自己存在的本身就是一颗定心珠。他们敢做,敢错,是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天塌下来,青玹会帮他们顶着。

青玹是他们正常运作的基石,是他们得以保持现状保持自我的初念。

如果青玹飞升了,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