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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np 作者:喜了

鸟————

18

夜晚,很地方味儿不同,夜店,是脂粉,医院,是消毒水。

黄东东十分逆天,硬是守着了个“月黑杀人夜”那样的“夜深人静”,把痴心的衙内“引入室”。

东东与荷兰交头接耳:“她脸怎么这么红?”

“才睡醒,又做了个春梦。”

“春梦?”

“嗯,嘴里嘟囔,‘哎呀,真是暴敛天物,《牡丹亭》讲得就是小姐杜丽娘在花园中做春 梦而死,又因公子柳梦梅的情深而还魂。老外常常看不懂:他们发生了什么吗?手都没拉下。咳,国人笑言:生死爱欲,什么都发生了。——神交超越x交,东方人的云雨呀,鬼佬懂什么——’”

“我真是佩服你!她说的梦话你每个字都记住了?”

“那当然,你不知道这次失忆的她有神奇——”

交头接耳的哥儿姐儿确实有些为此时的神经犰犰着迷。

你看她,

双颊酒红滋,眼含春含露,嘴儿轻合,侧面看个嘟嘟蒙蒙宝儿。

就算此刻病床上趴着的伤病男人妖惑的人心颤颤,———男人背部受伤,只能俯趴,头上缠着白纱布,却丝毫不影响强悍的魅气!——集权力与霸气,杂洒脱与个性,如此个大妖大祸俯趴着,熟睡。每份呼吸都是诱 惑。———却,哥儿姐儿依然将全情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内心如鼓的女人,面容平静如鼓皮。

希冀滚到鼓手的怀抱之中。鼓手此时却在沉睡,鼓,爱上了自己的鼓作气,和万分豪迈。也许,还爱上了自己的情、放荡。

高犰步步走到床头,微歪着头看他,

突然想到李白和波德莱尔对性感的理解真是不同。李白的性感是“见钟情”,波德莱尔的性感是“最后瞥”。

高犰注视着他,仔细分辨他的性感属于哪类,最后,实在分不出个界限,两者兼有吧。

相逢红尘内,各揖黄金鞭;万户垂杨柳,君家阿那边。

李白的《相逢行》二十个字,都是大白话,却把见钟情的暧昧与美感诠释得耐人寻味。也许是踏春,肥马轻裘的富家公子,不免对擦肩而过的谁家小姐动了心思,彬彬有礼地搭讪,那小姐也款款回复,留了个地址,我的家就在那垂杨柳的万户间。——这是古典的相遇。

高犰朝床头又挨近了步,膝盖都碰到床边,头歪,看着他仔细,

同样是陌生人,波德莱尔带来了现代都市感的体验,深入骨髓的美感来自于不可再现,这就是最后瞥。

“大街在我的周围震耳欲聋地喧嚷,走过位穿重孝,显出严峻的哀愁,瘦长苗条的妇女,用只美丽的手,摇摇地聊起她那饰着花边的裙裳,轻捷而高贵,露出宛如雕像的小腿————我像狂妄者浑身颤动,畅饮销 魂的欢乐和那迷人的优美,电光闪,随后是黑夜!——用你的瞥,突然使我如获重生的,消逝的丽人,难道除了在来生,就不能再见到你?————”

高犰轻轻叹口气,胸中窒。想着波德莱尔的《黑寡妇》,灵魂都为之颤栗!恰如此刻再仔细端详他之后,胸 口处深切涌动着的,———在交错而过的那瞬间,惊魂夺魄,不是占有之爱,发展之爱,而是雷击之爱。个人死了,重生,另个人却无知无觉。———

可想,再见韩应钦,亲见韩应钦,高犰内心如何猛击!

她突然轻轻抬起手,朝东东跟荷兰那边招了招,示意他们出去。

东东蹙眉前步,“你别胡来。”

荷兰把他拉了出去,“她能怎么胡来?就算胡来又怎样,那是她男人——”

说得对,这是她男人,她想怎么着还得报告党和政府不成?

高犰在床边坐了下来,弯腰脱了高跟鞋。她没穿袜子,立即就露出那双脚清秀可掬。笋样细嫩,月般皎洁,肉色清亮,仿佛两杯麻姑酿造的春露。那脚趾就如青熟的白芷果,指甲翠色浮起,越晃越硕。

轻轻挪动,她侧躺在了床缝儿边。这样,他侧过头来的脸,她全心全意凑上前去的脸,相隔不过呼吸间,——

酸犰犰想拽几句春言浪语形容下此刻暧昧情境的,可是,揪不住想亲他的心,酸词也不拽了,直接上!

先唇对唇,贴上,

他的唇线诱人,我的唇,肥软,真是活脱脱地搭!

她出舌头了,往他嘴里舔去,

知道他没有反应,可依然心紧如处,

搅合不了少,不可能再伸进去少,她开始舔着往下,

唇峰,

唇下陷,

人说,男人唇下有陷,必定迷死万千女性,有如卫生巾。

高犰胡思乱想,舌头继续往下,

下巴,

喉结,

喉结是最诱人的地方,突起如蛋蛋,该是如何吮吸才得乐趣,高犰这刻好像与生俱来。

舔得太入迷,这孩子没注意自己正处在床边缘,就算她柔软性好,扭曲的姿势也太高难度,时没hold住,高犰同志个向后掺,———搞鬼!从床上掉了下来!

轰隆,动静可不小,把韩帅的点滴都牵扯了下!

“怎么了怎么了!”东东第时间跑进来!“月黑杀人夜”哇,任何动静都像闹鬼!东东不怕别的,就怕把好容易他遣走的军装守夜们“招”回来。

荷兰也挤在身后引颈张望,“咋了?”

高犰从地上爬起来,又朝他们挥挥手,“没事没事。”

荷兰酱对着空气嚷,轻说,“慢慢来,慢慢来,有动静,我们q你。”

东东还在望她,发现她的脸红了,灯光下,美艳不可思议。——被荷兰又拉了出去。

桃花儿般的衙内再次蜷缩上床,这次比较强悍了,直接掀被,从脚头开始鸟!

你说她到底想干嘛却也没个实际目的性,就是面对如此尊叫她等了半个大晚,做了轮春梦,然后猛地得见,有如此雄性激发,她春蠢,春蒙,春动!

这样的大妖大祸是我男人!我亲,我上,我混账,不算浪吧,——她边掀被,边将红得艳情的脸往里钻,——男人除了看脸,不可不看根!

她又以种十分丑怪的姿势倒钻鸟进去。

也许,怪不得月黑杀人夜,怪不得李白,怪不得波德莱尔,只能怪,衙内熟透了的身体,脑袋忘光了,身体忘不了。女人骨子里,也是肉比情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