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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np 作者:喜了

妈直想到世界上最高的地方去住几天,可惜你知道妈妈 的身体,——这次是个机会,我想带上你妈妈 的骨灰,———也算了了她的个心愿吧。”

这说,犰犰是连连点头,鼻头酸酸的。

她爸爸真的很爱她妈妈,从骨灰的处置上就可以看出,完全遵照了妈遗愿。卓璇的骨灰,半送到了大西洋彼岸,和她娘家的亲人团聚。半,留在了自己的小家里。高廻亲自去烧制了个青瓷瓶,婉约婀娜,很适合犰犰妈妈生前的气质,放在了家里的照片墙上,旁边环绕的,是他们家四口各种时期的照片,爸爸妈妈年轻时候的,犰犰小时候的,囡囡小时候的,世界各地的欢笑踪迹。———

“囡囡现在在英国,我也不想打搅她工作,不过,还是跟她说声,如果能回来,也叫她过来,咱们家四口也算同到高原游历过了。”

“嗯嗯嗯嗯。”这是妈 心愿,犰犰觉得格外温暖。

事儿,既然这样定下来了,回武汉后就全力做着赴的准备。

也许真是遇大事后人就会成熟几分,不知怎的,这次回来后,高犰好像变得——怎么说,沉稳些。

其实,初这样个惊心动魄的“死法”饶是高犰再无心无情,怎么会没有感触。心境上肯定会有些变化。再说,这次去的“基调”下“拔高”到鸟“为妈妈还愿”的层次上,高犰肯定格外懂事。

高廻还要忙科考队那边的工作,犰犰不叫爸爸分心,自己和家里这头全独自处理好了。

首先工作上要有个交接吧,她请了个月的假。

然后,去高原地区些必备的私人用品,她还挺过细,列了个单子,高廻也审核过遍,她照着去置办了。荷兰妹妹这天陪她逛了天,中午在“小艳阳”吃的饭。

“你们家那二狐狸什么时候去咧?”荷兰抽出根烟,点燃。犰犰不抽,她要上高原了,决定个月不抽烟。

“二狐狸”就他们家高狳。说过,荷兰就是嫉妒高狳生在了高家,所以总有点小心眼儿地比着她。

“囡囡在英国,爸爸给她打电话,她就要回来,爸爸不同意。问过时间了,总理是下周回国,囡囡回来就赶过来。”

是金子总要发亮的,高狳的才华还是得到了重用。不过,上次的事情还是有点受影响,最终没有直接调到领袖身边工作,而是在总理的外翻团里。这次,就是随总理出访欧洲四国。

“咳,她要不去,我就去了。不过,说实话,我要去倒是想给你好好做场法事。”荷兰微蹙着眉头,烟灰在烟缸里磕了磕。“你晓得滴,我老头信藏佛,俺们家在拉萨寺庙认得不少这样的人,找个活佛给你去去劫。”

荷兰的老爸跟犰爸爸那完全不是个气质,犰爸爸新贵高知,强的高雅潇洒范儿。她老爹咧,典型暴发户,土财主个,而且,迷信的要命。也虔诚的要命。每年,荷兰妹妹家举家要去拜佛拜六天,天天五体投地滴上山又下山哇。荷兰说,她的小肚子就是那个时候减最见成效。

“呵呵,我爸爸不信这的,不过,这次倒也说,要带我去见见活佛。”犰犰笑着说。

荷兰夹着烟指了指,“那个初真是不地道!就算死,裹个红被子,不吉利啊!他说不化厉鬼,那还是要把你给缠住。这样说起来,你那个韩应钦倒是真靠谱,对!那玩意儿就该当时烧!还非要当着你的面儿烧才作数。”

犰犰愣了愣,“他不信这吧,他烧那被子是怕我总想着这些,——”

荷兰直摆手,又摇头,“肯定信!尤其北京那些个八 旗,信得厉害。我爸说,你上京送他们真金白银都不及写他们的名字捐雍和宫香火钱得他们的心。”

犰犰像听稀奇的,想想,又笑,她那小心思,就想着赶明儿去问问韩应钦到底信不信。甚,神经病还当回事的真跑去雍和宫那平安符里翻呐,结果!——何止韩应钦人,——犰犰那会儿又哭又笑,你想,雍和宫棵福禄树上全是她的名字,——每个人赤诚诚的心意,———

咳,谁不信?不信的,怕她出事,也只得信。

当然,荷兰没说假话,越是高层越信藏佛。因为,立即就有了印证。

两人正吃着聊着,

“诶,犰犰!”

有人路过她们这桌儿突然看见她喊她,

犰犰抬头,看见了,起身,蛮有礼貌,

“徐阿姨。”

谁呀?胡来的小姨,徐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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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犰犰,听说调到北京去了?”

“不是,是借调,协助编撰个资料。”

“哦哦。咳,老高这两个闺女喜人,都这么出色,——”

咳,高犰觉得痛苦,跟徐丽也不是熟,再加上胡来的关系,甚至有些尴尬。可是又是长辈,不得不礼貌寒暄。

“犰犰,”徐丽突然有些欲言又止。高犰忙说,“徐阿姨,坐下。”就要拉开旁的座位。徐丽忙摆手,“不用不用,那边还有朋友。犰犰,——徐阿姨也不好嘴,胡来,——他也艰难。**身体日渐不好,来来最是有孝心的孩子,带*妈去青海了,来那里可以疗养,再个,接佛气的地方,也是给妈妈祈个福。——犰犰,来来他——”徐丽双手握着她的手,说这些时有些激动,到后来,又有些欲言又止,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几疼爱地看着她,“徐阿姨不说,徐阿姨不说了,——”

徐丽走了,高犰坐了下来。刚听她说起胡来的妈妈,犰犰心里有些难过,毕竟那阵子,胡来的妈妈对自己极好。继而,又想到胡来——对胡来的心思,高犰是很纠结的。他为了自己脑袋受伤,失忆,只忘了自己,自己糊里糊涂在病榻上与他缠 绵,他和初,——现在虽然晓得了他们与初之间的恩怨,可这么几次都没有看见他,原来,他去青海了,*妈 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犰犰脑子有点小乱,心头的滋味说不上来。她与胡来之间总有种很奇妙的联系,他脑袋受伤失忆之时,犰犰有种撕心裂肺般的同命相连;现在他的妈妈又病重,同样,犰犰也曾经历过妈妈最艰难的时刻——

“看吧,我说的话马上得到了印证,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都信藏佛,去疗养是方面,祈福肯定也重要着呢。我还见过包下座寺庙,亲自出家年半载的来表虔诚的呢,——”

幸好荷兰的话儿把小纠结的犰犰又拉了回来。她的那句“亲自出家年半载”叫犰犰的思想领域又跑偏到另侧,———莫非,胡来也那样,出家了?——这时候,犰犰又越想着越迷离。胡来本来在她心目中就有些高不可攀的仙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