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93】紫衣男子的身份(小高潮)(1/1)

【vip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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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一个傻丫头。

“我明日有时间。”黛冷说完这句话,视线落到了倾一的食盒上。

倾一听到这话,浑身一个激灵,他这是答应帮她去指认了吗?

“七爷,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黛冷冷冷的扬了扬嘴角,这小丫头是在他的面前耍心机,用这话堵住他,让他别反悔,也别在作证的时候,反水呢。

“我饿了。”黛冷说完,转身进了竹屋。

倾一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急忙提着食盒跟着黛冷走了进去。

在黛冷答应了倾一出面指认黛染时,黛染正在客栈里缠着凌傲绝,这段时间,她不止一次的要求离开这儿,可无奈凌傲绝就是不答应,甚至提出让人护送她回去。

黛染气,却无可奈何,离开凌傲绝,她是死也不愿意的。

凌傲绝越是不答应,黛染对倾一的恨就越浓烈,她忍不住写信请求她背后的那位主子,要求对付倾一,可那主子竟然让她别轻举妄动,说她的目标是凌傲绝,不要多此一举。

不要轻举妄动?

自从大将军和太后被凌傲绝一举歼灭后,黛染就失去了靠山,而她现在的主子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的,还说可以替她报她姐姐的仇。

她不知道那个说要帮她的男人到底是谁,但无疑他的权势很大,可如今的她,顾不得那个男人是谁,她只要想到凌傲绝为了那个害死她姐姐的小贱人,留在这里不肯离开,她就怒火中烧,她压制不住心里的怨恨和嫉妒。

她从她的主子那里知道,倾一现在就在黛府,她想了几日,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将倾一骗出来,好趁机弄死她。

只要倾一一死,她就有可能成为凌傲绝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从此以后更是没人会再和她抢了。

“王……”黛染收回思绪,千娇百媚的挽着凌傲绝的手,“我身子好多了,我想出去走走,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乡。”

“出去?”凌傲绝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双手搭在了黛染的肩上,“若是太闷了,出去走走也好。是否需要我陪同?”

“王,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让丫鬟陪我去就好了。”黛染甚是体贴的说道,也不想想这几日是谁一直缠着凌傲绝。

“那你自己小心些。”黛染这些时日缠的凌傲绝无暇分身,等了这么多日,都不见倾一出来寻他,本想再去黛府看看,也没时间。

黛染出去这会儿,他或许可以去黛府看看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王,那我出去了。”黛染心情甚好,趁着凌傲绝不注意,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走了出去。

凌傲绝望着那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望了黛府所在的方向,这小东西还真是让人操心,这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了,竟真的就留在黛府,不愿和他回去了。

黛府,给黛冷送完早饭的倾一,刚回到放到院落,就瞧见一名丫鬟鬼鬼祟祟的在院落附近徘徊。

“你是何人?”倾一刚一开口,那丫鬟顿时被吓的捂住了嘴巴,直到看到倾一,才哆嗦着道,“奴婢是来找笑笑姐的。”

“找我?”倾一顿时起了疑心。

那丫鬟见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也是多瞧了倾一两眼,随即才低下头,战战兢兢道,“笑笑姐,有人托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她将手中的信塞到了倾一的手中,立马就跑了。

倾一在刚才就记住了那名丫鬟的容貌,还在她的身上下了她特制的药粉,若真有何事,她也不怕她跑了,拆开信,就瞧了两眼,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这封信竟然是黛染写的,上面只有一行字,若想凌傲绝无事,今日午时,都城北面小树林见,只准你一人前来,否则后果自负。

倾一握紧了手中的信,她还没动手,黛染就迫不及待的前来送死了,只准她一个人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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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中午,倾一按照约定,朝都城北面的小树林赶了过去,她到达的时候,黛染并不在。

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黛染还是没有现身的趋势,倾一站在原地也不着急,而就在树影倾斜到最短时,倾一所在的树林升起了一阵不正常的白雾。

倾一急速倒退盯着眼前的一切,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刺眼的利刃之光朝着她的脖颈飞速而来,倾一急速闪躲,险而又险的避了开来,避开之后,危险并未解除,十几名黑衣男子从雾气中走来,各个手中拿着刀,那刀就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倾一往后退了一步,望着不断靠近的黑衣人,阳光不知何时隐去了踪迹,小树林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靠近的这些人双目无神,就像是被人控制的死尸。

倾一没打算和这些人正面交锋,她拿出短笛,唤出了笛灵,笛灵一现身就听倾一道,“他们交给你了。”

笛灵才刚睡醒,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听倾一这么一说,回过身子,就瞧见了十几名死士。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笛灵飘到了倾一的身后,疑惑的问道。

“有人想杀我,你该怎么做?”几日的时间,倾一已经可以肯定笛灵在面对敌人时,对自己不会有异心,至于对他原来的那个主人,她就不敢保证了。

“什么?”笛灵的小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转身冷冰冰的望向了那群还在靠近的死士,只见一道白光从笛灵的身上窜了出来,笛灵如闪电般朝其中一人飞了过去,直接从那人的胸膛穿了过去。

倾一一愣,并未见那人有任何的反应,不由得抚了抚额,笛灵这些时日老在她面前吹嘘自个儿有多厉害,她还真的以为他很厉害呢,果然小孩子的话,是不能信的。

笛灵穿过去后,见那死士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也是一惊,怎么会这样?

他刚才穿过去的时候,冥冥之中好似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笛灵不服气的又朝着一个死士飞了过去,又是直接穿透,而对方毫发无损。

可恶!

他继续穿,穿来穿去,那股熟悉的气息越来越强烈。

倾一现在已经不去管那个小家伙在做什么了,那十多名死士已经朝她袭击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黛染安排在这里的。

只是十几个死士,她还不放在眼里。

那群死士用的就是手中的刀,一刀挥来,带着刺骨的杀气,惊天动地,倾一身后的树木直接被劈成了两半,冒出阵阵骇人的白烟。

倾一几个翻身上了身前的一颗大树,拧下了一段树枝,在死士进攻之前,瞧准一个最瘦弱的袭击而去。

倾一的速度很快,电光火石之间,树枝已然插入那名死士的心脏,但奇怪的是,那名死士瞧都没瞧自己的伤口,抬起手中的刀就朝倾一砍去。

倾一心中一凛,飞速倒退,而那死士被树枝穿透的心脏,竟在瞬间复原,就像是没受伤一样。

倾一见过不少死士,但这种被刺穿心脏不死,还能复原的,却是第一次见,她微微有些心惊。

而旁边的那些死士连心惊的时间都不给她了,一个两个三个,一道道带着杀气的刀锋朝她劈了过来。

笛灵还在那些死士身体里钻来钻去,就在倾一一人低档三面攻击,不敌,身后又是一道杀气袭来之际,笛灵大叫了一声,“主人!”

紫衣男子瞬间出现,轻而易举的替倾一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随即消失不见。

倾一趁着这个时机,夺取了一把刀,对准那些死士的头毫不留情的砍下去,可是,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被砍下的头居然在瞬间又回到了原来的身体上。

死不掉?

无论是刺穿心脏还是砍头,都死不掉?

这黛染从哪儿找来的这些人,看来她是真的很想要自己的性命啊。

杀不死,倾一也不杀了,她现在还怀着身孕,适量的运动可以,长时间的可不行。

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对准那些死士就洒了过去,这些是腐尸粉,她以前杀了人,只需要拿头去交差的时候,都是用这东西将尸体腐化的。

既然杀不死,直接用好了。

那些腐尸粉比倾一研究的任何毒药都要毒,那些死士的身躯一碰到此物,立即用常人不可见的速度迅速腐化,成为一滩的血水。

一个、两个、三个,瞬间,十几个死士全都变成了血水,融入了大地。

躲在暗处等着看倾一死无葬身之地的黛染,眼看着有人出现救了倾一,眼看着自己主子留给自己的十几个死士被倾一寥寥数笔给解决了,在惊愕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和仇恨。

这个小贱人,为什么会有那奇怪的粉末?

还有,她没看错的话,刚才突然出现又消失的紫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主子,该死的,她的主子居然在帮这个小贱人?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她一直以为她的主子和她一样,和凌傲绝和倾一有着血海深仇的,可是她的主子为何会在此地出现?还出手救那个小贱人?

倾一并不知黛染现在已经气的发狂,她只是在肉疼她的腐尸粉,这种腐尸粉很难炼制的,这些年,她留在身上的也就两瓶而已,刚才为了对付这十几个家伙就用了她整整一瓶,能不肉疼吗?

就在倾一肉疼之际,黛染已经气的再也忍耐不下去,既然那些人杀不了倾一的命,那就由她自己来!

她闪身化作一条九尾白狐,穿透自己布下的结界,张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直击倾一的脖子,她要咬断她的脖子,为自己的姐姐报仇,只要那个小贱人死了,她的仇就报了,凌傲绝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姐姐,小心!”倾一刚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强烈的杀气,就听到了笛灵的大叫声,随即而来的是一条浑身雪白的九尾狐,那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齿,带着咆哮,嘶吼着扑向了倾一。

待倾一回过神来,那条白狐锋利的爪子已经到了倾一的脸面处,她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倾一的侧面飞射而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只扑向倾一的白狐已经被金光打飞了出去,撞到大树,吐血一口鲜血,落到了地上。

凌傲绝从暗处走了出来,阴沉着脸,四周的气压都被压低了好几度,一袭金色的长袍在白雾中显得格外醒目,也格外的刺眼。

黛染倒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望着出现在此地的凌傲绝,若说紫衣男子出现让她错愕,那么凌傲绝的出现则是让她震惊。

那个小贱人居然将这件事泄露了出去?她不怕她真的对凌傲绝下手吗?

“婉儿,为什么?”凌傲绝一步步的靠近黛染,黛染的原型和婉儿一样都是九尾白狐,这也是她们长得如此相像的原因之一。

倾一听到凌傲绝对着一只狐狸叫婉儿,心里掀起了一阵巨浪,那明明就是一只狐狸,一只狐狸啊,莫不是……莫不是,那婉儿本就是一只狐狸精?

而大叔也知道,她家大叔喜欢的,居然是……狐狸精?

“王……救我……救我……”黛染重伤之下,硬是支撑着化作了人形,可怜的朝凌傲绝爬了过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今日我刚出去,就遇到一个人,她用笑笑的名义约我出来,让我到这里来。”

“我刚到这里没多久,就窜出来十几个死士,他们想要我的命,我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就瞧见了那个人。”黛染说到这里,望向了倾一,“我以为她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所以,我才……”

倾一听到黛染这颠倒是非,狗屁不通的谎话,只想将其抓过来,扇她两巴掌,可她只是站在原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面对着黛染,背对着她的凌傲绝的身上。

这么蹩脚的谎话,他会相信吗?

到了这个地步了,倾一还是想知道凌傲绝的态度,她把黛冷也带来了,她现在随时可以揭穿黛染的身份,只是她还是想看凌傲绝如何处理,是相信她,还是相信那个谎话连篇的女人。

凌傲绝冷冷的盯着朝他伸出手的黛染,最终还是在黛染梨花带雨的模样下,叹了口气,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看到这里,倾一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眼睛有些干涩,大叔,为什么?

黛染见凌傲绝到现在还是相信她的话,还是维护着她,心里不由得得意了起来,小贱人,跟我斗,看我不早晚弄死你来!

“七爷,请你出来一下!”

在凌傲绝扶起黛染的那一瞬间,倾一心痛的想大笑,凌傲绝一直躲在暗处,倾一收到信,刚在想应对方案时,凌傲绝就出现了,她知道凌傲绝不会相信她,更不允许她说黛染的坏话,所以她只是让凌傲绝到这里来,而且她只是让他看着,不让他出来,他明明看清楚了一切,居然还是选择黛染,选择那个冒牌货。

她知道了,那个死掉的婉儿,对于凌傲绝来说,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忽视他看到的一切,封闭他自己的心,甚至看着她去死!

若是婉儿还活着,她也就认了,可是眼前的人,是个冒牌货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运筹帷幄,精明冷静的大叔,难道真的瞎了吗?

躲在暗处的黛冷听到倾一在叫他,从暗处走了出来,倾一一收到信,就去找他了,他也答应来这一趟。

倾一的心像是被撕裂了般,根本没去看黛冷那边,更没看到黛冷的身边还跟着一名蒙面女子。

“绝……”一个单音字在空气中回响了起来,背对着倾一等人的凌傲绝,身子猛然一僵,望向了怀里的人。

凌傲绝怀里的黛染也惊呆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和她模仿了两年多的婉儿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

凌傲绝慢慢的转过了身,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她看他的眼神,很复杂、很复杂。

凌傲绝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干涩,望着那名女子,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你……是谁?”

“她才是真正的婉儿。”回到凌傲绝的是站在那名女子身边的黛冷,看到凌傲绝的震惊,又望了眼站在旁边,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倾一,他突然觉得他家那个傻的被他玩弄于手心的小丫鬟有些可怜。

倾一早在凌傲绝选择黛染的时候,就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她不知道真正的婉儿已经出现了,也不知道黛染的身份被揭穿了,她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雾气明明已经散开了,阳光明明就照在她的身上,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冷,冷的她想抱紧自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黛冷看了站在旁边的婉儿一眼,视线落到了倾一的身上,虽然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可看到那被丢弃在一旁,没有一点儿反应的小可怜,他的心里竟有一丝不爽快。

转身离开此地,直到无人发现,他摇身一变,身上的青衣变成了紫衣,手中也多了一个半月形的面具,戴在脸上,俨然就是那个和倾一做交易的紫衣男子。

倾一蹲到了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直到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搂到了怀里,她以为是凌傲绝,惊喜的抬起头,瞧见的却是那戴着面具,唇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的脸。

“小笨蛋,我答应你的几个条件都做到了,你是不是该帮我做点儿事了?”紫衣男子的声音和黛冷的声音是截然不同的,紫衣男子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蛊惑,似笑非笑的调侃意味,而黛冷是由内而外的冷寒。

甚至两人的行事作风也是截然相反的,偏偏这样的两个人,竟是同一个人,倾一不会猜到,也不可能猜到,就算觉得熟悉也不会往那上面想。

此时的黛冷面对倾一用的便是这暧昧不明的音调,可惜倾一听不到,不是大叔,怎么可能是大叔呢?

大叔已经不要她了,甚至到了这种时候,心里还是只有那个冒泡的婉儿。

“抱紧我,我带你离开这里。”黛冷见倾一眼中的焦距渐渐涣散,微微蹙起了眉宇,抱紧她的腰,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无论是黛染还是婉儿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他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废掉黛染这颗棋子的,但既然这个小笨蛋如此天真的飞蛾扑火,他只好再添一把火。

痛了,自然就会放手了。

凌傲绝现在还没有醒悟过来,他这个养女有多可爱,多迷人,等他发现的时候,想必这个游戏会更有趣的。

可是,直到后来,他才发现他觉得很有趣、很脆弱的小笨蛋,其实比谁都要来的执着,执着到遍体鳞伤,粉身碎骨,也不愿回头。

而到了后来,他面对这个看似好玩的玩具,再也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

倾一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那儿,也不想知道,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唯一能回想起的就是凌傲绝扶起黛染,将她搂进怀里的画面。

很刺眼,真的很刺眼。

黛冷将倾一安置到了他的一处别院,将人放到了床上,反正他名下这种别院到处都是,见倾一只是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像是在发呆,更像是失了灵魂,微微蹙眉。

片刻,又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来,这个小笨蛋对凌傲绝还真是动了真感情,这样更好,若是哪日,他将人彻底的俘虏了过来,岂不是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