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5章 来势汹汹的吻(1/1)

怀里的小人儿欢喜地眉开眼笑,手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发出响亮的一声“啵”,嘻嘻笑着从怀抱里出来,跳下床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床头的男人脸瞬时就黑了。

“你干什么?”

“走人啊,你看不出来?”

“谁说现在就能走了。”

“不是,你都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

杨纪行走到她的身边,将蹲在地上扒床底的东西的小人儿拉起来,拍掉她膝盖上沾到的尘土,把人按到床上坐下,坐到了她的边上。

于思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小脸一下就低落了下来。

“今天不能出院吗……”

“等晚些时候,我得走了。”

“又要走了啊……没事我可以自己出院……”

“你说什么?”

一听她要自己出院,杨纪行危险地眯起了眼眸。

于思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脖子一缩慌忙摆手。

“没,我什么都没说。”

“乖乖待着。”

“哦……”

一个长长的尾音,里面全是不情愿,他无奈一笑,怕自己再不走就舍不得走了,起身就要往门边走,旁边的小人儿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精壮的腰,微热的脸蛋贴在她的背上,他的全身都是一颤。

可不可以不要走?这样的话,她永远只能在心里说。

于思妙紧紧环着他的腰,闭着眼大口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大掌覆上腰间的小手,轻而易举就将她环在他腰间的手松开,就在她以为他要继续往前离开的时候,杨纪行转过身捧起她的后脑迅速而准确地颉住她的香唇。

“唔……”

她被他沉沉的身体压地不断往后退,直到后背挨上冰凉的墙,她踮起脚尖环着他的脖颈,努力回应着他这个来势汹汹的吻。

火热的唇碾过,灵巧的舌在她腔中攻城略地,一声嘤咛不自禁从她唇间溢出,高大的身躯一顿,身下烧起一股烈火,杨纪行从她唇上离开,大手抚过她的脸庞,下一秒席卷着更加狂暴的气息又覆了上去夺走她的呼吸,就好像要把压抑了太久的感情全都宣泄出去。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温香软玉就在他的怀中,可他却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味道。她的香甜美好早就刻在他的心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啃噬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

窗外忽然就起了风,窗帘飞舞,墙边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在窗帘后半掩半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睁开暗黑的双眸,稍稍松开了些。可他一松开,怀里靠着墙的人就软了下去,他伸手将人扶住,下一刻又把人抱紧在怀里,一闭上眼心中和眼中满满的全是她。

“确定不考虑另一个选项?”

“嗯……”

她在他的怀里羞红了脸,埋在里面不肯出来。

罢了,来日方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调教她。

杨纪行轻柔地将怀里的人放开,替她理顺有点乱的头发,把碎发都撩到了耳后。

“我走了。”

她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挥着手赶他:“走吧走吧。”

杨纪行低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门在眼前被关上,于思妙落寞地垂下了头,手一撑背对着门坐在床头晃着自己的腿。

没过一会儿,身后响起了三声敲门声,她一喜,以为是他又回来了,忙跳下床跑到门边开门,结果是主治医生,还是当初十一给她看病的那个许医生。

想来也是,他进来从不敲门的。于思妙不满地扁了扁嘴。

医生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又去拍片验血什么的,给她的全身从里到外都来了一个详细大检查,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一个检查报告,得出她基本康复的结论留下报告又走了。

二十几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一下子打断了正在想事情的于思妙的思绪,她幽怨地又跑过去开门,田甜捧着一束花出现在门口,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让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要问田甜为什么会出现在高级病房,当然是杨纪行怕这小女人寂寞,让白美嘉把消息放给了田甜。他料到田甜一定会抛下工作直接来看她,走之前还跟两个保镖打过了招呼,所以田甜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两个保镖。

可进门来的田甜还是被病房里的奢华阔气惊吓到了,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大堆的问题,于思妙回答不过来,专拣了几个好回答的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拉着田甜帮她收拾满屋子的东西,还把好多水果零食都塞给了田甜。

一开始人事部被通知部长病假的时候,田甜还以为于思妙就只是摊上了小流感需要休息而已,顶多也就一个礼拜的事情,没想到整整一个月她都没有来公司上班,可她到处打听都探不到一点消息,人事部也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她都要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在发神经了。

白富美闺蜜在前,再看这病房的架势,田甜也是有眼界儿的人,并没有多问,就跟她瞎扯着公司里的那些小事儿,特别是她知道的人事部的情况,都说给于思妙听。

代理部长不在职位上的这些日子里,在总裁默许的前提下,范姐一手支撑起了人事部,代替她出席例行会议和处理招聘事宜,那小实习生原本就跟着范姐学习,这下更变成了范姐的得力助手,为范姐减轻了很多负担,表现十分良好。

总裁鉴于范姐的辛劳,十二月起,特给范姐加了25%的薪资。人事部的其他员工虽然都是满腹狐疑,但也算是安分守己,只知道部长请了长期病假,剩下的一概不知。

工作时间偷溜出来的田甜还要回去刷卡,掐着时间点回去了,病房里有只剩下了于思妙一个人。

最无情莫过于,从不善待任何一个凡体肉胎的无边岁月。

于思妙往病床上一坐,看着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转向窗外发着呆。

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天边的云彩透着橙红的霞光,于思妙捂着自己的左胸口,手掌下的那个地方,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可是那里面有一条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丑陋伤疤,是她再也挽不回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