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极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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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痕走到她面前时,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秋沫被打得瘫倒在地,一边的脸很快的肿了起来,有血腥的味道溢满了口腔,她俯身一吐,竟然吐出了一颗血淋淋的牙齿。

以前不管她做了什么,叶痕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的脸,但是这一次,他看来是愤怒到了极点。

她冷笑了一下,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与其在他身边生不如死,不如早死早托生。

原来她可以这么恨一个人,恨不得他跟自己一起死掉。

十年来所受的苦难,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以至于日日噩梦,夜夜难眠,被鞭打,被追杀,满身的疼痛。

在别人眼中她或许是风光无限,一人独得叶痕的所有宠爱,可是谁又知道在光鲜的背后,她忍受了他多少的打骂屈辱,他强迫她做了多少自己不想做的事,她多少次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求饶,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忍辱偷生的悲哀,他给了她一切,又毁了她的一切,他是她命运中逃脱不掉的梦魇,她活着的意义就在于被他日复一日的折磨。

死了也好,把他给她的所有一切统统的还给他,哪怕一无所有,她也不要这样残忍的宠爱。

所以,她现在什么也不怕了,最多就是被他弄死,他弄不死自己,自己就弄死他,就是这么简单。

“沫沫,你好大的胆子。”叶痕一把将她从沙滩上拎起来,她便像一只小鸡一样软弱的被提在空中。

她自空中看着他,嘴角一丝妖冶的冷笑:“你都看到了,是我把他放走的,通知fbi的人也是我,怎么样,杀了我吧。”

叶痕一双凌寒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此时挑衅无畏的样子,那嘴角还在流血,脸也高高肿了起来,他以前不打她的脸,就是不希望这张完美无瑕的精瓷工艺品会受到伤害。

他的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上面一根根青筋暴出,似乎能看到里面飞速流淌的血液。

“好,很好。”他挥手一把将秋沫扔出去,她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被地面一撞,立刻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蜷在那里半天动弹不了。

“先给我抽一顿,然后明天。。。。”

平之和天天看着他,都咽了口唾沫,他不会是想。。。。

叶痕的唇在顿了半天之后,终于说出下半句:“执行鲨刑。”

虽然早就知道这种刑罚,但秋沫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冷不丁一听,依然还会身上一阵发冷。

那是冰岛上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出卖零帝的人,会被吊在悬崖上,然后将他们的脚底用刀割开一条口子浸到水里。

血腥味会引来海里的鲨鱼,这些残忍的鱼类聚集在水面下,然后一点点的将人扯下来撕碎,最后人死的时候,海面上只流下一大片血红,那景象惨不忍睹。

平之看到了叶痕眼中的不坚定,他冒死劝道:“零帝,这个惩罚是不是重了点?毕竟她并没有给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平之。。”叶痕看了他一眼,“明天你来行刑。”

平之还想再说什么,天天急忙暗暗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叹了一声,低下头去。

只是一会的工夫,沙滩上就走得一个人不剩。

秋沫在那里坐了好一会,然后慢慢的站起来。

她在想,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手摸到腕上的镯子,恐怕也只有他了。

不过,这一次真的会是天人永隔。

那样,也好。

而在二楼的阳台上,叶痕望着海面上站着的那条纤细单薄的身影,手中的红酒杯叭的一声被他捏碎,尖锐的碎片扎进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了下来。

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脸上仍是刚才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只要她刚才肯跪下来求饶,就像平时那样,他也许可以放过她。

他已经很仁慈的撤销了鞭笞,可能只是希望她能明白,他并非执意要处死她,可是她明明知道,却什么也不做,难道她就那么恨自己,宁愿死了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他也发觉了,她对他来讲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也是个很危险的不安因素,因为面对她的时候,他总能轻易的失去理性与自制,容易给对手造成可乘之机,想要他命的人,简直多如牛毛。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会下这样狠心的决定,如果她死了,他便真的再无后顾之忧。

如果她死了。。。。

叶痕一想到明天过后,她便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将他的心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甚至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他一拳砸在窗棂上,往下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再想。

月光下柔软的沙滩泛着一层层白光,她坐在那里,对着远处的大海,风暴已停,一轮皓月悬在海面之上。

他心里痛极了,索性拉上窗帘不去再看,明天过后,他就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而在冰岛的码头,刚才开往对面又开回来的船上,此时有两个人正从船舷下面慢慢的爬上来。

月光下,两个男人都是异常的俊美,如同从深海里来到人间度假的王子。

他们穿了一套深黑色带灰蓝色的迷彩服,脑袋上扣了顶迷彩帽,黑色长靴,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将这一身衣服演绎的完美而性感。

“真是幸运,没想到搭了这艘船竟然奇迹的到了冰岛。”炎天洛检查了下刚刚抢来的枪支,小心的将弹排别到身后。

“这里已经是零帝的地盘了,我们万事小心。”冷肖指了指前方说:“那边是贫民区,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行动。”

此次来冰岛,必然是一场恶战,所以在战斗前一定要养精蓄锐。

冷肖找到的暂时落脚的地方曾在她的日记中提过,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好像他们曾在这里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破旧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变化,那把武士刀依然被丢弃在墙角,只不过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尘,他们当时睡过的被褥也依然还在,只是早就破烂的根本无法使用。

冷肖看着眼前陌生而又曾经熟悉的一切,似乎能感觉到他们当时的笑语喧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