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过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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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雅莲。我来萧府这些日子，萧家的人所知甚少，他们的喜好，脾性我不过略知……”石蔓蔓依旧没有选择与雅莲直说，虽然她心中对雅莲的信任是有的，但是她还是想再确认一些东西后再决定是否告诉对方。

雅莲自然知晓石蔓蔓话中的意思，心中对石蔓蔓忽然的改变微微吃惊，但还是有一些欣喜的。毕竟若石蔓蔓依然这幅冷冷清清油米不进的性子，在萧家会越发的难过下去。

此时见石蔓蔓有主动去打听消息的意向，雅莲立刻欢喜道：“奴婢这就去打听。”

还不等石蔓蔓交代，雅莲对着石蔓蔓行了一礼立刻了出去。瞧着雅莲的背影，石蔓蔓轻叹了摇了摇头，不知这样做是好是坏。

没有令石蔓蔓等很久。石蔓蔓刚用完晚膳，雅莲便回到了浅素居中。

“你让人烧写热水，我要沐浴。”石蔓蔓回头对云碧说道，云碧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一身寒气归来的雅莲，诺诺回答了“是”便离开。

云碧离开后，雅莲便低声对石蔓蔓说起萧家的所有事来，又担心石蔓蔓听不明白，便从萧府从发家前说起。

前文提过萧府在没发迹前过的日子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可就这样好不容易才讨到媳妇的苦日子中，萧远竟然又带回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妾。

那小妾正是柳叶眉柳姨娘，柳姨娘似乎就是萧家的一个转机，是她指引萧远从商。而萧祖母的思想却觉从商轻贱，便对着刚入门的媳妇有了意见起来。虽然后来确实让自己过上了好日子，但萧祖母与柳叶眉的矛盾却越加的深。而柳叶眉却不同于其他小妾那般与正室争风吃醋，反而处处为之着想。

久而久之秦氏对柳叶眉的排斥也渐渐变为了接受，萧家也在萧远的日进金斗中逐渐有了如今萧府的规模，称奇的是这么写年来，萧远的商途一片坦途，仅仅花了二十年不到时间便成了石城中屈指可数的富商之一。

有了钱人心是会变的，秦氏嫁进萧家多年腹中不见动静，这令萧祖母有了让萧远再纳妾的打算。巧的是柳叶眉正好有了身孕，使得萧祖母暂时收起了这份心。在萧瑾还在柳叶眉腹中三月后，秦氏也有了身孕。

当萧家欢天喜地迎来一儿一女后，秦氏却因身子底子弱，身下箫磊后落下了毛病，在箫磊记事不久后便撒手人寰。自此一年之后萧祖母要萧远续弦，可萧远却铁了心一般不续弦，也不纳妾。

萧祖母自然将这事归咎与柳叶眉身上，多年的积累使得萧祖母对柳叶眉的偏见直接摆上了台面。

石蔓蔓挥了挥手，阻止了雅莲继续扯这些陈年旧事：“这些和他们的喜好有什么关系？”

雅莲在外跑了一天，此时又累又饿的说了一会，目光不由自主的游离在石蔓蔓旁摆放着糕点和茶壶之上。

“先吃吧。”石蔓蔓将便上的糕点向前一推，雅莲慌忙道谢，拿了两块放进口中。又喝了一大口水后，才继续说：“这其中自然是有着关系的。”

雅莲自顾自的说，自秦氏离世后箫磊便是留在柳叶眉身边一同与萧瑾长大。箫磊即是嫡子又是萧家唯一的男丁，萧祖母自然是疼爱到了骨子中。而萧瑾却因为柳叶眉的关系，哪怕与年幼时调皮捣蛋的箫磊相比，生的乖巧大方模样俏丽的萧瑾却无人问津。只因她是庶出，也因她是女子。

或许是萧家是从最基层爬到如今的位置，对于过去羞于提及就想靠极其苛严的规矩来表示他们与暴发户的粗鄙不同。所以萧瑾身为庶女的日子就更加难过，柳叶眉见不得女儿受苦求了萧远让萧瑾收在秦氏名下，也算是萧府的嫡女了。

其实萧府真正做的了主的不是萧远，也不是萧祖母。而是向来低调的柳叶眉，所以府上的人在萧祖母不再时都称呼她为夫人，萧远也是默认了的。

府上多少有人猜测，柳叶眉看似温柔贤淑的模样后面，是伪装着不为人知的心机。单凭萧远如今身家万贯却只有一妾在身，不再续弦纳妾就是证明。甚至连一个心怀鬼胎想爬上萧远床上的丫鬟都不曾听说，用那些丫鬟的话说，柳叶眉若没手段是不可能维持如今这般局面。

听得雅莲提及柳叶眉时，石蔓蔓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在脑海中回忆起对方的轮廓。柳叶眉确是美的精致，每每出现在她面前都是雍容大方的微笑。

气质身段和仪态举止真的无法令人与妾室连想在一起。但就是这样美的一个人，在萧家真的十分低调，除非萧祖母传唤或者偶尔去看看萧瑾，她几乎都在自己院中不迈二门。

接着雅莲又提到了萧祖母，萧远的父亲的如今萧族中的老三。当初因病故去后，萧祖母拉扯着年幼的萧远拼命守下最后一亩没被分去的田才熬到了如今。

她对萧族是带怨恨的，所以萧远每每提用族中的人萧祖母则都会与其大发雷霆一番。萧家的家规大多是萧祖母所立，所以对待规矩比任何人都来的严格。唯独箫磊，溺爱的几乎过了头去。

萧祖母性格耿直，所以雅莲并不觉对方不容易讨好，只要对方的心肝——箫磊好，她便也好。所以对于萧祖母她只是一口带过。

可石蔓蔓心中却与之相悖，一个能在贪婪的族人中保下田地，并一手拉扯起箫远长大的女子会有那么的简单？

但雅莲提及萧远就更加的简单了，因为萧家产业越来越大后，萧远时常外出，一走短则月余多则半载。萧家大部分人的心思几乎都是揣测老爷这次回来是否会带个女子归家，当然答案是没有。久而久之无论萧家人还是外人都以为萧远这是惧内，可无论外人有意无意的试探，嘲讽萧远，他从不放心上。

最后，雅莲说道了萧瑾。已经昏昏欲睡的石蔓蔓强打精神继续听着。

萧瑾在萧家其实与柳叶眉一般低调，或许更多的是她在年幼时因救箫磊而落下了暗疾常年卧床的原因。哪怕到了及卉的年龄，来提亲者也是寥寥。按照萧家这产业来说，萧家有待嫁女应该有很多人趋之若鹜才是。可因萧瑾常年在病榻，所以同样地位的看不上这病怏怏的庶女，奔这钱财来的萧家人也瞧不少对方的寒酸。所以这番一拖，萧瑾的婚事还不知身在何处。

可至从萧远失踪之后，听说萧瑾受了不小的打击，又因族中人上门夺产双重打击下竟使得萧瑾强撑着身子出现在人前。放言萧府还有血脉，不需他人过继。至此萧瑾才出现在众人眼前，或许是这番的压力下，萧瑾的身子竟然越加的转好起来。直到箫磊回到家后，萧瑾才如同从前那般深居简出，调养身子。

“你说萧瑾又暗疾？如何得来？”石蔓蔓自从知晓萧瑾喝的那副药后作用，自然对雅莲的话起了怀疑。

雅莲不明石蔓蔓为何问起这个，但还是回答道：“那年公子和瑾萧瑾刚满九岁，听说是公子调皮被关禁闭，央求踏春游湖的玩去的萧瑾悄悄带上自己。结果差些送命湖中，也是萧瑾不顾性命跳湖救的公子。”